死刑突然变成死缓,徐以年心情复杂地起身。
“东西带上。”郁槐声音从后方传来。
徐以年顿,默不作声捞过价值千金水上火。
“记住你承诺。”
“放心,”徐以年没有回头,“不会抵赖。”
徐以年心沉,心说天下果然没有免费水上火,兜兜转转绕圈,郁槐终于要和他算账。
三百万就想买他条命……也不是不行。
“好。”他狠下心,义无反顾,“你要杀要剐随便吧。”
“随便?”郁槐意味不明地重复。
“不还手。”徐以年拿出自己最大诚意,“也不还口。”
外界都说郁槐性情大变,徐以年来之前也做好准备,但他没想到是这个嘴上不留德变法。
念及对方经历过那些事,徐以年忍忍,默不作声拉开扶手椅坐下来。
他们说话同时,大厅内女主持敲下拍卖锤。没过多久,包厢外有人敲敲门。
“您好,您刚刚拍下水上火,按您要求直接送过来。”名男侍抱着只深色檀木匣,鞠躬进到包厢内。
郁槐以目示意徐以年:“放他那边。”
万!”
水上火价格本来在几十万左右徘徊,这下直接抬倍多,台下不禁传来哗然声。
徐以年提醒:“这个价格已经虚高,成色再好水上火也只要百多万。”
尽管郁槐直冷冷淡淡,徐以年还是忍不住跟他搭话,心里也准备好听见更刺人话语。
然而,郁槐扯扯唇角,语气堪称阴阳怪气:“让你给钱吗?你操什心。”?好像哪里不太对。
包厢门从内拉开。照面徐以年居然没有缺胳膊少腿,宸燃愣愣。但他反应很快,演戏演全套:“楼下有人闹事,人手不够,你跟下去帮忙。”
说实话,对于要不要上来捞人,宸燃不是没有犹豫过。但思来想去,他虽然不喜欢徐以年小混混样行事风格,却也不想看这人死在楼上,
郁槐沉默片刻,忽然笑笑:“是谁跟你说……”
不等他说完话,敲门声从外面传来,随之而来是宸燃声音:“您好,请问徐以年在里面吗?抱歉打扰,们组临时出些状况,需要他下楼帮忙。”
徐以年下意识朝郁槐看去,后者脸上微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又变回先前那副冰冷疏离模样:“今天算,你走吧。”
居然就这算?
徐以年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动作。门外宸燃还在小心翼翼地试探。郁槐却已经收回视线,像是没兴趣再分出精力应付他。
见男侍放下东西快步离开,徐以年连忙拒绝:“不要。”
郁槐将他反应尽收眼底,目露嘲讽:“怎,给你就不要?”
“不是那个意思……”徐以年张张口,“来就送这份大礼,不合适吧。”
“你把欠还回来就合适。”
来。
徐以年猝不及防听见这声嘲讽,呆呆,情不自禁朝郁槐看去。
郁槐同他四目相对,眉梢微抬,徐以年有不妙预感。下刻,郁槐视线移到他腿上:“进到包厢都不忘站岗,你还真喜欢当保安。”
“……”
徐以年被狠狠噎下。想起自己几分钟前居然觉得郁槐修养依旧很好……
他修养好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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