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面无表情扭过脸，绿皮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
会儿前面有个小房间，是验货
地方，般情况下货物都会被送往后台。但是哥，你这张脸可能有点危险，他们应该会让你去二楼。”
来不及再多解释，绿皮推攘着他往前走去。验货妖怪看见他们押着两名除妖师，吹
声口哨：“哟，又来新。”
绿皮把扭过徐以年下巴：“看看，这次货色可不般。”
徐以年被妖怪不怀好意地从头扫到尾，直白赤裸目光仿佛黏在他身上，气得差点漏电。
半晌后，那妖怪嘿嘿笑：“确是个值钱美人。把他送去二楼，那些贵客定会喜欢。”
宸燃道：[换命师。]
徐以年目不转睛盯着斗篷下妖怪：[不是说换命师都在蹲监狱吗？这鬼地方主办方是怎
回事？！]
主持人继续道：“请坐在C区13号买主上台，由换命师来为您交换寿命。”
拍得寿命买主是只上年纪女妖，在全场注视下，女妖满脸风光地上展台。换命师示意买主挑选个孩子。挑好以后，换命师手抓住被挑中男孩，手握住买主手腕。
不知道换命师做什，男孩身形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成长，与此相对，女妖两鬓白发褪为黑发、眼周皱纹也消失不见。男孩最终变成成年男人，原本老去女妖则倒退回中年模样。
五十万！”
“这点儿钱就想买到六十年命？行情果然越来越差。”
“还不是因为除妖局打压，十年前那次拍卖会，最后成交额是多少来着？”
说是这说，价格仍然路飙高，有参与竞拍妖怪忍不住对四周道：“你们个个年纪轻轻，都急着返老还童？跟
们这些老家伙抢什——七百万！”
展台之上站着几个小孩。
女妖面露喜悦，她不停看着自己皮肤紧致手、用手不断抚摸自己脸。人类男孩即使变成二十多岁成年人，神态举止依旧像个小孩子，因为生长带来剧痛、且整个人都被卡在不合身衣服里，突然爆发出嚎啕哭声。
这个助兴节目让满会场妖怪爆发出喝彩声，他们兴高采烈道：“再来个！”“再来个女孩儿！”
被剥夺寿命后，即使有幸回到正常人类社会，成人样貌孩子大多难以重新适应生活。
“哥，别看别看。”绿皮在徐以年身后急急忙忙小声提醒，“再看下去要露馅儿。”
徐以年压下情绪，绿皮装作教训他模样，凶神恶煞走到他旁边：“还不快走！拖拖拉拉想死吗？”
女孩子们穿着小洋裙，男孩子们穿着小西装，排小孩打扮得漂漂亮亮，像是橱窗里玩具娃娃。
[他们在买寿命。]徐以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可这是禁止。]宸燃也呆住，惊讶至极声音在徐以年脑中响起，[这已经违反除妖局法律，还是小孩儿，这是死罪……]
寿命不能凭空得来，只能以命换命。把人类寿命献祭给妖怪，妖怪就能获得更长寿命。
在两人交流时，六十年寿命拍出个高得吓人数字。主持人宣布价格后，邀请位裹在斗篷里、身形佝偻妖怪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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