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有
个问题。”大长老忽然说。
审判长点
点头：“允许发问。”
大长老看向审判长，对方所站
位置比他高很多，他不得不抬头仰视他。即使身处下位，大长老眼睛却迸发出慑人精光。
他扭过头，苍老双眼掠过四面八方，如同国王巡视领地：“在场各位看着接受审判，能保证自己将来不会与处境相同吗？”
他态度引来众人不满，有人大着胆子骂声：“老不死！”
听到这里，花衡景脸上笑意加深几分。
伴随庄严而浑厚钟声，审判正式开始。
法台后审判长注视着大长老，声音威严：“你同其他八名犯人共同谋划地下拍卖会，通过走私渠道购置违禁拍卖品，同时非法囚禁人类和妖族，你是否认罪？”
大长老和审判长四目相对，稍隔半晌，他不紧不慢道：“认罪。”
“从除妖总局任务报告来看，地下拍卖会总共违反27条和平共处条例。根据证人证言，这些行为全部受你指使，你是否承认？”
可后排那些年纪更大妖怪跟除妖师心照不宣地将位置让出去，郁槐和花衡景都很年轻，在那片区域里尤为扎眼。
花衡景正笑着同郁槐说什
，后者轻轻摇摇头。
徐以年看得仔细，郁槐忽然抬抬眼，朝这边望来。
偷看人家还被逮个正着，徐以年条件反射错开视线。郁槐见他飞速侧目低头，不由得莞尔。
后面两名女妖惊喜道：“他是不是看这边？！他还笑！”
“死到临头还在演呢！啐！”
大长老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神情阴翳而古怪：“不，不是，有些人心里正在犯嘀咕，你们和做过同样事情，比这卷文书上记录、指控还要更加骇人听闻事情——死几个人类算什呢？地下拍卖会又算什！们当初可是联手诛杀过整整族妖怪！踏着高高在上鬼族尸骸和鲜血，那种扬眉吐气、痛快淋漓感觉，想
“承认。”
“近段时间，在祁海及周边城市发生16789起人类死亡案件，这些死者皆为许愿机血祭牺牲品。许愿机与你、以及另外八名犯人签订协议，他帮你们实现愿望，你们为他提供祭品。是否属实？”
“属实。”大长老以目示意审判长右手边，“你手边那卷文书上记录所有罪行，全部认罪。”
审判厅内传来阵阵骚动，记录员不断在笔记上书写。
审判长继续道：“那……”
“啊啊啊啊后悔！今天就该化个温柔撩人斩男妆！”
……
伴随审判长走上法台脚步，低语阵阵审判厅陡然安静。
脚链刮地时发出哐当哐当声响，被押送上台老者脊背挺直。看见站在审判台上大长老，幻妖们相互交换目光。
大长老双手被固定在被告台两侧，押送他除妖师相继离开。记录员朗声宣布审判规则：“今日审判由院副院长担任审判长，十二名陪审团成员拥有协同审判权利，当审判长与陪审团意见相左时，最终结果由双方共同票决。本次审判为非公开审判，为确保公正，全程将进行记录。在诸位见证下，们以鲜花和刀剑起誓——审判院不会诬陷任何个无辜者，也绝不放任有罪之人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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