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是他。但他之前在整座山上布下幻术,应该没什妖力。”
徐以年点点头,忽然想起件事:“……等等!要是摔下去怎办?”
每组符文都是镂空,字符之间之间存在着大大小小空隙,稍不注意就可能脚踏空。
“要不要给你变个降落伞?”郁槐讽刺。
“你还有这种能力?”徐以年大为震撼。
夜空里红色原来并非变色云流,而是无数个鲜血淋漓亡魂。按理来说他没有阴阳眼,不可能看见死者魂魄,但在血祭作用下,徐以年清楚看见无数亡魂浮在头顶上方,他们有哭有笑,有神色麻木、有呲牙咧嘴,这些亡魂宛如溪水汇入海洋,全部向着金色阵法涌去。
在血祭阵中央,徐以年模模糊糊看见个人影。
花衡景。
“郁槐!”徐以年没办法,他扭过头问,“怎办!再不阻止这些人就死定!”
阵法太高,就算他能借着雷电反作用力跳跃也到不那高地方。小小灵体凭空出现,从鬼族背后延伸出漆黑庞大羽翼,双翼扇动时带起强悍风流。郁槐朝他伸出手——
转过头,“那为节约时间,们快冲吧!”
像是为证明那句话,他急匆匆地迈步向前。
郁槐站在原地,眼神阴郁地凝视他背影。修长手指紧握成拳,不知不觉,丝鲜血从掌心溢出。
花衡景故事里,他在裂缝中发现花衡乂幻化怪物,并亲手杀死他。瑶山上遍地是大大小小裂缝,处处查找太过浪费时间。徐以年正想问郁槐有没有办法,阵彩色烟雾腾空而起,精灵纤细身影从中显现。见他们两个站在起,她兴高采烈地扑闪翅膀:“就说嘛!老板和竞技场那个戴面具才不可能,明明这样更养眼!”
“什戴面具……”徐以年刚想问清楚,郁槐对她道:“去附近妖力最强大地方。”
他那句你可真万能还没夸出来,郁槐已经把他扔在血祭阵上。徐以年眼疾手快稳住身形,同时在心里痛骂郁槐不是人。他
徐以年毫不犹豫抓住他,郁槐将他拉进怀里,自然地环住他腰。精灵兴奋地捂住脸,又从指缝中偷看。
纵使情况紧急,徐以年也不合时宜地僵下。飞行时风声从耳畔急速掠过,对他来说,唯支撑点就是郁槐手臂,如果郁槐松手,这个高度掉下去他估计得摔成残废。
他情不自禁瞟向近在咫尺宽阔肩背,饶是再手痒,也没胆子直接抓上去。
悬停在空中血祭阵近在眼前,巨大阵法由十组金色符文构成,符文之间云层般上下重叠,花衡景就稳稳地踩在其中组符文上。郁槐扫眼阵法模样:“分开行动,你去找花衡景。”
“强还是他强?”
“除您身边吗?”见郁槐点头,她立即转身,“请跟来!”
深山上没有光亮,唯有皎洁月色自夜空倾落。精灵带领两人路朝南,妖力与血气越来越盛——
毫无疑问,花衡景就在前面!
徐以年加快速度跑起来,头顶夜空也逐层变颜色,暗红云流仿佛滴入水池后扩散鲜血。穿过重重叠叠枯树枝,视野豁然开朗。
巨大血祭阵高高悬浮在天上,看清眼前这副景象,徐以年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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