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然地望着谢祁寒，声音发涩：“他……他为什
？”
“为
变强。”皇灵笑笑，眼中隐隐透出妖族嗜血
本性，“埋骨场不是什好地方，但这里聚集不同种族妖怪，四个区头领都是过百岁老怪物。他当众扔掉咒珠，彻底得罪另外三区，所有人都以为他疯……可他如果连四区都搞不定，出去以后怎报仇？”
男生沉默半晌：“你说得对。”
他抓起旁边酒瓶倒满满
杯，口气灌下去。
和他黯然失神不同，谢祁寒十分欣赏这样做法：“
当时就想定要留下来，不仅是为报救命之恩，这事儿太有意思！想看看他最后究竟会走到哪步。”
当然，谢祁寒在心里默默道，这基本就是饮料。
“那你多放冰。”他边说边将自己杯中酒饮而尽。杯酒下肚，谢祁寒语气轻快，“你今年才从学院毕业？厉害啊，很长时间没人在竞技场赢过。”
“你也不差。”徐以年难得夸人，“你们埋骨场出来都这猛吗？”
“哈哈，还行吧。能出来也是沾老大光。”
听见某个人名字，徐以年拿手指蹭蹭脸，状似不经意问：“听说埋骨场易进难出，你们是怎从那离开？”
他面具只遮住上半张脸，露出线条漂亮下颚。
“你怎还戴着面具？”谢祁寒疑惑。
“长得丑，怕吓着你。”
谢祁寒当他是不想,bao露身份，也没多问：“怎称呼？叫谢祁寒你知道吧？”
徐以年随口给自己编个假名：“叫徐。”
徐以年不禁腹诽：难怪你俩关系好，你疯起来也没差多少。
但幸好这样……他才不是个人。
徐以年忽然抬起头：“觉得你人不错。”
谢祁寒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男生继续道：“你很讲义气，胆子大，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
“当然是靠他。埋骨场分成四个区，每个区头儿手里都有传送咒珠，破坏咒珠就能出去。”谢祁寒回忆道，“不过这东西很稀有，四区头儿都当成眼珠子样爱护。郁槐杀掉北区头领时另外三个区都以为他是为咒珠，北区就差敲锣打鼓欢送他出去，结果咒珠到手，他随手扔给旁边只夜咏，那家伙脸都笑烂。”
“他没扔给你？”
“问过，说不要。”谢祁寒边说边倒酒，“跟他认识算个意外，他阴差阳错救命，那得把人情还上吧？尤其是知道他想做什之后……”
谢祁寒稍作停顿，时至今日，他仍然觉得郁槐决定狂妄得不可思议：“外界都说老大能从埋骨场活着出来有能耐，但没几个人知道，他是杀光四区头领出来！不然别说两年，半年不到他就能离开。”
徐以年下握紧玻璃杯。
他落座时向周围扫圈，谢祁寒会意：“老大临时有事，晚会儿到。”
郁槐最近在调查类黑市上流通药物，临时有消息走不开，特意叮嘱他喝慢些，要见人酒量差。
有这层铺垫，谢祁寒点酒时多花点心思，他以目示意徐以年面前摆放气泡酒：“这个，你试试，应该比较合适。”
男生依言抿口，甜蜜气泡接连在舌尖炸开。
“像柠檬汽水，好甜。”他忍不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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