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这不挺刺激。”说话囚犯笑得贱贱,“们银哥就喜欢打胜仗。”
“哈哈哈哈
接连不断催促夹杂着谩骂令徐以年从梦中惊醒,色彩斑斓画面猝然变成牢房漆黑四壁,徐以年实在没忍住,骂句:“靠,这衰人。”
裴苏早在狱警敲第声时下床,见徐以年还赖着不动,好笑道:“快起来吧,今天可是星期日,干完活下午还能有点儿空闲。”
想起今天要做事情,徐以年应声,翻身下床-
每周日下午是黑塔固定放风时间。20层大操场视野开阔,囚犯们三三两两聚集在起。徐以年避开人堆,将结好通讯符握在手中,指尖涌出雷电滋啦下破坏符咒。
通讯符要想结成必须经过双方同意,在禁闭室那晚,郁槐和他结符方便联系。他这只符咒被破坏,郁槐手里符咒便能传出他声音,徐以年不敢搞出太大动静,只对着符咒轻轻喂声。
怕郁槐误会,徐以年快速补充:“真正男朋友,不是假扮情侣。”
他看见郁槐微微睁大眼睛,而后唇角慢慢扬起。
没由来地,徐以年心里掠过个念头。
这定是多年以后,自己仍然会记忆犹新瞬间。
湖畔红枫沙沙作响,风从树林中路吹来,沾染初春香气。
徐以年惊讶地看着他。郁槐见他不说话,心渐渐沉下来:“就算你嫌烦,这件事也没商量,你太容易弄得自己身伤,不放心。”
徐以年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郁槐昨天在关心他。
他以为郁槐是不想听他说任务、对他所作所为只有单纯不认同……原来郁槐语气不善、冷着脸说教都是因为担心。
搞半天,郁槐这在乎?
徐以年下子身心舒畅,困扰他晚上不高兴都烟消云散。
肩膀忽然搭上只手。
他抬头,陌生囚犯正面带笑容注视他。囚犯银发蓝眼、眉目深邃,在他旁边还站着好几个人,徐以年发现江骁也在其中,正恶狠狠地朝他看来。
这群囚犯身上散发着令人不安气场,其他放风犯人都刻意避开这边。蓝眼囚犯捏捏徐以年肩膀:“聊聊?”
“他可不好聊。”江骁阴阳怪气。
其他囚犯明白过来,有几个憋着笑:“就是他啊?看不出来这,bao躁……银,你好好考虑下,这小子脾气烂得要命,上床估计跟打仗似。”
直到现在,目及之处所有画面都不曾褪色。
……
……
哐哐哐!哐哐哐!
警棍敲打铁门声音打破睡梦平静,狱警在外面大喊大叫命令囚犯们起床劳动。
郁槐看他笑起来,桃花眼弯着,本就明艳容貌愈发鲜活动人。还没想清楚徐以年究竟是什意思,就听见面前少年说:“爸妈不这样管,师傅也不,他们都知道不喜欢被人管。”
果然不乐意。
郁槐不怎意外,正要开口,徐以年上前步,靠近他。
天越来越亮,薄雾也消散。明亮光线拨开云层,照得结冰湖面晶莹剔透,日光落上郁槐脸庞,那双暗紫色眼睛熠熠生辉,好看得不可思议。
徐以年头脑热,不顾自己越来越烫脸颊,大着胆子脱口而出:“你要是当男朋友,就让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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