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槐看他没精打采，故意打趣：“真厉害，是不是该给你颁个奖。”
徐以年略感懊恼地咬住杯沿，闷声又问
遍：“你怎
来？”
“想见叶悄吗？”
徐以年下抬起头：“什意思？”
“通灵，巫族可以联系亡者。”三言两语解释不清，郁槐只道，“等你伤养好，
带你去自由港。”
他朝窗户
方向望去，往日黑白分明桃花眼片黯淡，意识到自己还是什都看不见，徐以年垂眸收回目光。
黑塔被攻破后，幸存者都被第时间送进医疗总部。距离黑塔变故已经过去周，徐以年身上皮肉伤好得七七八八，唯独眼部由于神经受损出现暂时性失明。医疗师告诉他这种状况大概会持续周至月，期间最好静养。
他先前为战斗吞服大量混血，医疗师再三告诫他以后绝对不能再碰这种药物，近段时间他都会四肢酸软、浑身乏力，为以防万，在身体恢复前最好尽量避免使用异能。
他有些口渴，记得护士将水壶和水杯放在床头柜，徐以年伸手尝试触碰，无奈两眼抹黑，行动中不小心碰倒水壶，徐以年手忙脚乱却使不上力气，预想中重物落地声音并未来临，有人帮他接住水壶，重新放回原位。
徐以年以为这是照看他小护士：“谢谢啊。”
锁链上，居高临下注视被锁住手脚雪妖，“不说也可以，只要和实验室沾上点儿关系，就全杀。”
迎着雪妖不可置信目光，郁槐不紧不慢道：“你说那个人，样也跑不。”-
十字大街，医疗总部。
昨晚刚下雨，树冠上积攒水珠滴滴落地，空气中浮动着白茉莉清淡香气。徐以年从睡梦中醒来，听见窗外清脆鸟鸣声。
他不想睁眼，重新缩回被子里，脑海中不断闪过黑塔幕幕景象，大仓雪白四壁、实验室和囚犯尸体堆积如山，最后切都定格在叶悄失去神采眼睛里。
“那他会有
那人动作顿，扶着他从床上坐起来，对方顺手调高病床，往他背后贴心地塞个靠枕。徐以年正觉得这小姑娘今天力气有点大，猝不及防，听见声笑：“不客气。”
徐以年浑身炸，脱口而出：“你怎在这儿？”
郁槐答非所问：“想喝水不会按铃？总是自己瞎折腾。”
说是这说，郁槐从水壶中倒大半杯水，敲敲徐以年手腕示意他手张开，将水杯递给他。
徐以年低声道：“之前都是自己倒水，今天是意外。”
每天醒来后，他都会情不自禁回忆起与叶悄有关细节。第次见面时画面本该模糊不清，却在次次回忆里逐渐变得清晰：他还记得那天叶悄神色有些不自在，他以为那只是普通紧张，现在才知道那是长时间没接触过同龄人不适；要是他哪天夜里时兴起溜出学院，叶悄会想方设法帮他打掩护，有次玩过头不幸被秦主任逮住，还害得叶悄和他起写检讨……
叶悄死前……到底想说什呢？
想起他未能说出口话语，徐以年抓紧枕头，沉重悲痛仿佛密密麻麻丝线缠绕在心脏上，勒紧到极致，又渐渐松开。
情绪稍微平复后，徐以年慢慢睁开眼睛。
应该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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