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向来温柔体贴,鲜少对人发脾气。徐以年因为她质问不知所措,喃喃道:“只是不想让他个人……”
“究竟是不想让他个人,还是你不敢独自面对现实?”徐母针见血,大声呵斥,“你已经不能依赖郁槐!既然无法相爱,你凭什继续拖着他?!”
良久,徐以年痛苦地捂住脸。
“那至少…至少要和他见面,把相冲事
半透明屏障巍然不动。徐以年烧红眼睛,调动起全身异能突破其中处,耀眼蓝紫色电光令四周亮如白昼。他拳头砸得鲜血直流,可他浑然不觉,只机械性地重复着个动作。异能迅速消耗下去,结界依然纹丝未动。徐以年格外无助,绝望之下,他头撞向结界!
徐母听见动静匆匆赶来,看见便是徐以年头破血流模样。
“小年!”徐母心疼不已,“你先别激动!这道结界是唐先生留下,这段时间不安全,你最好减少外出——”
“让他解开啊!”徐以年流血手指拍上结界,“他凭什这做?!”
“……”徐母沉默不语,徐以年难以置信:“是您让他下结界?”
“郁槐……郁槐!”
徐以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背上满是冷汗,后脑勺疼痛刺激着大脑,他眼前黑,扑到床边不断干呕。
昏暗房间内,唯光源是窗外透进月亮。徐以年缓好会儿,恶心感退去后昏迷前记忆慢慢复苏,他想起自己坚持要去找郁槐,却被唐斐打晕过去。徐以年匆忙去看自己胸口婚契,确定契约还在、郁槐仍然活着,他才勉强平复情绪。
接二连三坏消息令徐以年头痛欲裂,尽管如此,有件事却异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定要找到郁槐,不能让对方独自待在埋骨场。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象那些惨烈画面,翻身下床时无意瞟眼窗外,视线蓦然凝住。
徐母深吸口气,放柔声音:“你冷静下,先和妈妈去处理伤口。”
徐以年看她眼,竟是又开始尝试破坏结界。闻到空气中刺鼻血腥味,徐母再也保持不平静:“别再伤害自己!除非唐先生本人在场,这道结界是不可能破解!”
徐以年恍若未闻,流血双手捶打不停。徐母心急如焚,她并不是名强大除妖师,此刻甚至没法将他打晕,惊慌之下,她死死握住徐以年手:“你要砸就砸吧,砸妈妈手。”
徐以年挣脱不得,只能下甩开她。他双眼通红,额头鲜血顺着眼皮流下:“求求您,别拦着!”
见他又要开始破坏结界,徐母骤然提高声音:“徐以年!你到底想干什?!你难道想绑住郁槐辈子吗?!”
淡蓝色结界覆盖目及之处,徐以年意识到什,冲出房间迅速跑下楼。白天被他破坏得坑坑洼洼院落已然恢复如初,唯不同是,整座宅院都笼罩着半透明结界,犹如置身于巨大玻璃球里。
他伸手去触碰,看似轻薄结界却坚固异常,以指尖为圆心漾出轻微涟漪,而后缓缓浮现个他再熟悉不过法印。
是唐斐。
怕他醒来之后会不顾切地前往埋骨场,竟干脆用结界将他关起来。
怒火在胸中翻涌,徐以年掌心聚起电光,拳狠狠砸在结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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