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槐没有立即回答。他本就是俊美锋利长相,再加上气质凛冽,不说话时难免显得不好接近。
想起毕业典礼上不欢而散,徐以年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直直迎上郁槐目光:“对不起,五年前不该不顾你感受,擅自替你做决定。当初是太无能,才让你独自承担切,现在想和你起查明当年真相……可以吗?”
这番剖白完全发自内心,徐以年情绪上涌,说完才迟来地感觉到尴尬。
即使如此,他仍然不闪不避直视郁槐眼睛。庭院内空气仿佛都放缓流速,分秒被无限拉长,徐以年心逐渐沉下去。
郁槐是不是……彻底对他失望?
震惊、懊悔、羞耻、愧疚……
除妖师们看着他,便不由得想起几年前听信谗言、对他大肆讨伐自己。
徐以年陷入无止境混乱中。原来这些年,郁槐直在和这些疯子抗衡。鬼族灭族、他凶命和郁槐白夜命……看似毫无关联事件或许藏着千丝万缕联系,庞大阴谋逐渐浮出水面,如同沉沉黑云笼罩在头顶。
各种各样想法接连不断,直到郁槐转身离开,徐以年才如梦初醒。
他手指慢慢收拢、紧握成拳,最终下定决心追出。他跑得太快,周身都不自觉闪着刺目电光。郁槐身影没入繁花盛开中庭,徐以年径直朝他冲过去。
只眼睛瞬间血肉横飞!两行血泪滚滚涌出,饶是夏砚再能忍耐也无法遏制地发出惨叫。夏子珩脸色惨白:“哥!!!!”
若不及时治疗夏砚很可能当场死亡,医疗师连忙跑向陪审团。审判长不得不敲响法槌,厉声警告:“号陪审员!你无权伤害嫌疑人!”
“不好意思,没下次。”郁槐回答得毫无诚意,随手扔掉已经没用炸弹控制器。审判长颇为憋屈地看着他,想到夏砚坦白出真相,终究心生恻隐,没有追究他肆意妄为。
这出插曲令整场审判彻底脱离轨道。简单处理伤势后数名除妖师押走夏砚。夏子珩双膝软,仿佛彻底失去依靠,被跑下台宸燃及时扶住。
徐以年神情复杂,视线掠过狼狈夏砚、茫然无措夏子珩,再到众愤怒除妖师……
“岚最后次出现是在埋骨场。”
徐以年猛地抬起头,慢半拍才反应过来郁槐意思。
郁槐居然同意!
听他提到岚和埋骨场,徐以年意识到郁槐要去查什,不禁微微睁大眼睛。
郁槐将他
和五年前不同,这次他不愿也不会再让郁槐独自承担重负。
不管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他都想和他起,无论生死。
“郁槐!”徐以年挡在他面前。
被叫住鬼族看着他这副气势汹汹模样,淡淡道:“有事?”
徐以年急匆匆问:“能不能给个机会,让和你起调查?”
他记得夏子珩笑着和他闲聊,说幸好有夏砚在,这辈子才能放心躺平。夏家家大业大,夏父夏母心地善良,但都不是担得起大任除妖师。徐以年根本不敢想象夏子珩以后究竟该怎办。
……
……
大厅内声音嘈杂,徐以年视线最终落在郁槐身上。
他独自站在旁,冷眼旁观夏砚被押走,先前还群情激昂陪审员都神色躲闪,不敢对上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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