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郁槐直是个人……
徐以年不知不觉抓紧他手:“那你住哪里啊?吃得饱吗?有没有人欺负你,你是不是经常受伤?”
这连串问题出口,徐以年嗓音微微发哑。
徐以年没想到这快就要离开,点点头,跟着他起身。埋骨场街道两旁基本没什路灯,都靠妖怪们自己提灯照明,郁槐手上悬浮着发光金色球体,像是个小太阳,见徐以年直盯着看,郁槐把悬浮球体放到他手上,故意用对待小孩子态度对待他:“来,给你玩儿。”
察觉到他捉弄,徐以年嘟囔:“看稀奇都不行吗?没见过这个能力。”
说是这说,他捧着金色球体,见它漂浮在自己手上两眼都在放光。郁槐看得好笑,拉着他路往前走。
入夜之后,埋骨场愈发混乱,时不时就能听见厮杀声音。这里妖怪似乎天生对危险格外敏锐,无论战势如何激烈,始终不曾靠近郁槐身边。徐以年被他拉着,在片腥风血雨里不受影响地向前走,诡异地生出种逛公园宁静感。
“郁槐,”徐以年叫他,“你多久认识谢祁寒他们?”
调戏徐以年,霓音也不敢造次。坐在对面南栀忽然笑道:“你们准备多久办婚礼呀?”
徐以年猝不及防,差点没握稳筷子,心道你这个准备时间就更短。偏偏郁槐在这时捏把他腰:“问你呢,你想什时候。”
徐以年没想到郁槐居然跟着起开玩笑,面对几只围攻他妖怪,徐以年试图轻描淡写略过话题:“吃饭吃饭,吃完再说。”
郁槐这回却没帮忙,语气凉飕飕:“什意思?终身大事还比不上吃饭重要,你想对始乱终弃?”
谢祁寒跟着帮腔,还把徐以年在橡山竞技场假名叫出来:“嘻哥,这你就不厚道啊。”
以前再想知道他过去,也都不能问。现在重归于好,看着埋骨场这般混乱血腥景象,徐以年实在想知道他究竟是怎过来。
“大概进来年左右,和谢祁寒同时参加东区区长选拔,们合作杀死其他所有妖怪,最后没有杀他。”郁槐回忆道,“比起区长位置,更想要能力。他好像理解错意思,始终觉得自己欠条命,从那之后就渐渐熟悉起来。”
“谢祁寒认识人很多,包括霓音他们,也都是跟他熟悉后才认识。”
郁槐语调很平静,但徐以年知道在这之下隐藏着多少九死生,他路走来,踏过尸骸必然堆积成山。想起花衡景制造大幻境中郁槐站在盛大紫色月光下、用那样极端方法杀死围剿他妖怪,徐以年心脏仿佛被狠狠扎下,无法抑制地感到难过。
原来和谢祁寒认识,也都是进入埋骨场年后事情。
霓音也义正言辞道:“们埋骨场都不兴这套。”
徐以年心说去,你们几个有完没完。
他把放下筷子,转过身面向郁槐,神色郑重得仿佛身处求婚现场:“郁老板,等们从埋骨场出去,立刻来自由港提亲。”
桌上安静片刻,所有人都被逗笑。郁槐笑着搂紧他,霓音乐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大,你从哪儿捡宝贝?”
等徐以年填饱肚子,郁槐问:“出去转圈?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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