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他做那多,在那帮除妖师逼供时不曾吐露出半个字,他却连最后面都不愿来见她。
转念想,她又自嘲地笑笑。
她还在指望什呢?在他动手时,她在他心里位置已经很明确:从头到尾,那个人只把她当成趁手工具。
从朝紫记事起,狐妖族便争斗不断,她年少时,作为家主父亲惨死在族人手中,母亲亦没能幸免。有个稍微心软些长辈顾及旧情将她丢进埋骨场。亲眼目睹父母死亡、自己又被丢进这般混乱不堪地方,朝紫对同族怨恨到极致,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凭着复仇信念,她在埋骨场摸爬滚打,艰难地活下来。她太弱小,但她生得副好皮相、再加上狐妖族天然魅惑力,最初几年,她选择攀附强大妖族,后来实力渐增,朝紫便再也不需要看谁脸色。她结识不少妖怪、听说离开方法,那时她实力已经相当强横,足以和区长媲美,当拿到咒珠时,朝紫以为自己终于能偿夙愿,报仇雪恨。
力也和光有关。虽说这是个常见能力,但再加上刚才那条线索……能指挥她用岚引进埋骨场,让她听从指令……基本可以确定是绮罗。她跟绮罗——或者说唐斐,并不像她说那样毫无关联。”
“不过,切都还是推测。”郁槐稍作停顿,“即使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直接证明唐斐和屠杀鬼族有关,命相交换也是样。”
徐以年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后,他嘴唇微动,客厅里回荡着他低低声音:“……如果他真做那些事,他应该受到惩罚。”-
自从夏砚在审判台上承认罪行,除妖总局对涉及到鬼族屠杀事件格外重视。朝紫审判就定在本周末,为小规模非公开审判。有资格到场都是除妖局高层,因情况特殊,破例让郁槐参与。
可她高估自己,险些因此丢掉性命。
她才从埋骨场出来,以为力量便是切,却不曾想到外面世界远比埋骨场复杂。她孤身人寻找当年仇家,对方人多势众,她不仅没能顺利杀掉主谋,还被莫名其妙按上堆罪名,连除妖局都对她穷追不舍,朝紫好几次差点死在追捕下。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与正常世界脱节太久,即使她杀死全部仇家、夺回家主之位,她也根本不会管理家族。
正当朝紫心生绝望之时,那个人向她伸出手。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这时帮助她。那人同她起杀死全部仇家,帮她洗清在除妖局罪名、步步教会她管理家族。明明
繁冗流程过后,朝紫在审判台上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女妖因缺乏睡眠双眼深陷,眼中还带着些许血丝,嘴唇也裂出口子。即便如此,她容貌依然带着狐妖族特有魅惑感,年轻记录员好几次看她看得失神。
宋祺压低声音,对郁槐道:“这周下来,无论用什方法,她始终没给出更多信息,口咬定自己和绮罗无关。”
郁槐向朝紫看去。在审判长宣布结果时,她微微抬眼,目光落向陪审团,蜻蜓点水般掠过以后,朝紫又低垂下眼帘,显出对什都不感兴趣姿态。
他没有来。
朝紫竭力压下情绪,不敢表现出异样,心里却止不住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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