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衍好像很喜欢侧着睡觉，整个人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平时那
乖张
个人，睡着时候却安静又温柔。
从他身上传来若有若无、属于Omega信息素。像是花枝爬
没人回答。
他等
会儿，还没等到回应。他朝旁边看眼，才发现段嘉衍眼皮耷拉着，人已经睡着。
路星辞视线不由得落在段嘉衍床铺上。
房间里有两床备用被子，段嘉衍把床铺在地上，另床盖在身上。
山里寒气重，就靠这床被子隔着冰凉地板，睡到后半夜，说不定会感冒。
“谁跟你说
性取向是学习？”
“不是你自己说？你忘？……哎，你是不是就喜欢对人爱答不理，等人来追你啊？”
“想什呢，你。”路星辞懒散地勾勾唇，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自己正名下。房间里已经熄灯，在黑暗寂静环境里，他嗓音清晰又低沉：“遇见喜欢不去追，傻不傻？”
段嘉衍已经有点困，他边打哈欠，边随口捧路星辞句：“有道理啊，们路哥真是聪明。”
路星辞沉默片刻：“地上睡着舒服吗？”
利落地扔在他床边，铺着铺着忽然抬起头来看他。
他以为段嘉衍后悔，在心里酝酿下，心想只要段嘉衍表露出点后悔意向，他就委婉地提示对方，你再顺着说两句，让你睡床也不是不可以——
段嘉衍道：“想要个枕头，你床上有两个。”
“哦，”路星辞声音轻轻，听不出情绪：“那你拿。”
没想到他这好说话，段嘉衍满意地伸手把枕头拽下来。
他下床，走到段嘉衍旁边。段嘉衍似乎睡得很沉，从头到尾连眼皮子都没动下。
路星辞弯下腰，手贴着段嘉衍背，手从膝盖下穿过，把人连同他身上那床被子起打横抱起来。
等他轻手轻脚将段嘉衍放在床上后，后者梦呓句，路星辞以为自己弄醒他，段嘉衍却无意识蹭蹭枕头，呼吸逐渐均匀。
见他睡得这熟，路星辞从另边上床。躺下之前，他视线浅浅扫过旁边人睡颜。
很恬静张脸。
“舒服，”段嘉衍今晚当狗腿子当习惯，干脆破罐破摔：“睡在路哥旁边，怎都是舒服。”
路星辞顿顿：“地板不硬？”
“硬点对脊椎好。平时宿舍床太软，都怕得脊椎病。不知道宋意怎想，帮铺床时候放两层床垫，他当豌豆公主吗……”说到后面，段嘉衍声音逐渐小下去。
得，原来宿舍床都不是自己铺。
“……”路星辞安静会儿，叹口气：“要不你还是上来吧。”
白天在山里走圈，晚上又是发情期又是应激症，段嘉衍已经很累，等地铺弄好，他倒头就在里边躺下来。
可熄灯以后，段嘉衍半天找不到合适姿势，忍不住问：“路哥，听不听睡前故事啊？”
段嘉衍自己睡不着，想找人说会儿话：“们校霸讲故事流，每个校霸在步入校园前，都要熟练掌握这项技能。”
路星辞笑声：“你们校霸真难当，还得多才多艺。”
“是啊。”段嘉衍也笑：“你们校草好当吗？好像也不怎好当。又要考第又要会抽烟，性取向还得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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