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辞刚从卫浴间出来，便听见自己
手机在响。
很少有人会在这个点给他打电话。他把手机拿过来，看
眼来电显示后按下接听。
电话那边很安静。
只偶尔能听见轻微呼吸声，那种声音又轻又小，从手机里钻入耳内。
“怎
？”路星辞见他半天不说话，主动问。
……
宋意醒来时，被段嘉衍吓
跳。
他看见段嘉衍坐在床上，整个人都蜷缩着，不知道维持这个姿势有多久。
宋意连忙道：“你怎？不舒服吗？”
段嘉衍见宋意醒，又看看时间。
当天晚上，段嘉衍睡得很不好。
他原本以为白天和路星辞接触那长时间，晚上就算离开对方，即使身上临时标记不完整，也能缓解他应激症。
但事不如人愿，宿舍熄灯后，段嘉衍只觉得皮肤上隔会儿就会传来阵疼痛，虽然不严重，却也让他睡得很浅。
早上，段嘉衍是直接被疼醒。
他看看时间，才六点多。段嘉衍皱皱眉，想要再睡会儿，闭上眼，身上疼痛却越发明显。
“当时外面有人敲门，你看起来又挺抗拒，
信息素没来得及全部注进去。”路星辞垂眼：“你这几天注意下，要是有什事儿就来找。”
陈越已经走到教室外，此刻见路星辞半天不出来，抬手敲敲开着教室后门：“走不走？”
路星辞应声，伸手扯过书包，出教室门。
下楼时，陈越随口问：“你们刚才在说什？”
“没说什。”
跟被骂不是自己样。
段嘉衍不太能理解他。
放学前，文艺委员和几个男生扛着礼服进来，念号依次将礼服发给大家。
明天是中校庆，他们班要表演大合唱。为这次校庆，他们班练歌练大半个月，段嘉衍除最开始溜出去找江祈念那晚划水，其他时候都老老实实跟着练歌。
赵敏君给他们统订礼服。
听见他发问，那边道：“你醒吗？”
“醒会儿，刚洗漱完。”路星辞顺着他话说下去：“你也醒
七点多。
路星辞应该也醒。
他跟宋意说声没事，让宋意先去阳台洗漱。
又犹豫会儿。
段嘉衍拿过手机，拨通个电话。
他没想到，他会被应激症影响到睡不着觉地步。
难得，段嘉衍对自己产生点儿不太满意感觉。
不就是点疼吗？
疼下怎。
不能忍忍？
“行，你俩之间秘密，不打听。”陈越忍不住调侃：“说，你很关心人家啊？”
“也觉得。”路星辞扯扯唇角，温和道：“挺关心同桌。”
陈越虽然不懂他为什忽然开始扯这个，还是下意识反驳：“狗屁，老子在你摧残下度过年惨无人道高中岁月——”
“同桌。”见陈越没听明白，路星辞补句：“你是前同桌。”
陈越：“……”-
女生白衬衫格子裙，配蝴蝶结。
男生白衬衫黑长裤，配领带。
段嘉衍平时没穿过这种类似正装衣服，他衣服发下来后，段嘉衍把礼服顺手挂在椅子上。
他转身挂衣服时候，路星辞仔细看看他后颈：“你身上临时标记，好像不太完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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