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地，周围人都走光
。
教室里渐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段嘉衍磨磨蹭蹭，硬是没能转过去。到最后他自己都烦，正要
下干脆地扭过头——
有人轻轻拉开他旁边椅子，坐在他身侧。
颗奶
说起来都好笑。
明明是他闯祸，他现在居然不知道该怎
收拾自己惹出来烂摊子，路星辞都觉得自己好像太没出息点。
“
不出去。”他情绪不高，对陈越道：“你跟周行琛吃饭吧。”
“行。”陈越答应得爽快：“要不要帮你带什回来？”
段嘉衍正想和宋意起离开，倏忽听见背后传来说话声。
这种状态直持续到下午上课。
段嘉衍磨磨蹭蹭地进教室，磨磨蹭蹭坐到自己位置上。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身后人直在看他。
如芒在背。
段嘉衍假装漫不经心地玩手机，可视线总是不由得往后偷瞄。
其实路星辞也没那过分。
他又次想起和路星辞对视时画面。
男生面容英气、皮肤白皙，长长睫毛垂下来，半遮住那双眼。
直白又纯粹渴求在他眸底滋长。
段嘉衍当时会那利落地扭头就走，不仅是因为下不手，还因为他被路星辞神情弄得心神混乱。
那种过于放肆、近乎想要把他拆吞入腹眼神，让段嘉衍脊背发凉，下意识就想逃避。
方脸上揍去。
路星辞眉梢微抬，没躲。
在拳头快要砸在路星辞脸上时，面前气势汹汹人毫无征兆停下手。
段嘉衍冷着脸同路星辞对视几秒，手臂垂下，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路星辞听着他脚步声慢慢消失。
段嘉衍听着他们对话，刚要挪动脚步钉在原地，他突然对宋意道：“不想出校，你和沈驰烈去吧。”
宋意纳闷：“你不是想吃酸辣粉？”
之前不还兴致勃勃？连辣度都想好。
段嘉衍面不改色：“突然没胃口，会儿啃个面包。”
宋意没多想，点头离开教室。
说到底，路星辞也是担心他病况。况且他之前拒绝标记理由，似乎是透着质疑对方感情意味。
想是这想，段嘉衍好几次想要直接回过头，最终还是拉不下脸。只能这憋整整下午。
傍晚放学时，学生们三三两两出校吃晚饭。路星辞视线落到前排人脖颈上，那里有个浅浅印记。
整个下午，段嘉衍都没和他说句话，连头也没往他这边侧个，副不想跟他来往架势。
他估计自己这回真踩到段嘉衍底线，更让他心烦意乱是，他对现在这个情况几乎可以算得上手足无措。
人家看他眼，他就怂得不敢动手。更让段嘉衍接受不是，在这层害怕之下，他可能还有点儿害羞。
这就不对啊。
他咬老子，老子为什成害羞那个？
段嘉衍想到这里猛地锤枕头，宿舍床铺被他弄出阵闷响。连带着正在下梯子宋意都有所感觉，茫然又惊恐地抬起头道：“小段！地震！”
“……”
良久以后。
意识到自己都干什好事，留在原地男生唇线拉直，低声骂句脏话-
段嘉衍中午都没睡着。
闭上眼，脑子里便会不断重复之前景象。
留在他身上标记很深，若有若无，鼻尖还能闻到点草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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