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衍顺着他示意方向望过去，看见
几个熟悉人影。
“是橙子他们吧？
教室里三三两两响起回应声音，似乎是因为不好意思，那几声祝福都很小声。段嘉衍最先大声道：“赵老师！元旦快乐！”
有他开头，周行琛也跟着
声喊：“老师元旦快乐！”
等学生们都在对她说元旦祝福，赵敏君笑着点点头。
下课铃声在这时打响。
“走走走，”周行琛很兴奋，两三步跑到段嘉衍他们这边来：“南山跨年啊。”
“比起这个，你身体状况才最重要。”路星辞看着他琥珀色眸子：“
之前太着急，没考虑清楚你想法就要给你做标记，是不对。”
他停顿会儿，继续道：“但要是可以，希望你身体不舒服时，不要瞒着。”
“能答应吗？”
他说话语速不徐不疾，很有条理。
段嘉衍听他慢慢地说下来，实在是找不出什
不讲道理地方。
段嘉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挺凶，他抓抓头发,声音柔和些：“之前说那个三次标记,不是质疑你感情。”
他顿顿，解释道：“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想清楚。你要是稀里糊涂因为这种原因和绑定在起,对你太不公平。”
这类认真又细心话,段嘉衍实在很少说。
他说话时模样有些不自在，眼皮垂着,视线飘忽。
路星辞刚要开口,忽而想起什,看眼段嘉衍耳根。
路星辞微微怔。
反应过来后,他眼里染上笑意，声音温柔：“没有草莓味儿糖。下次给你补上，行不行？”
段嘉衍对上他眼睛。
他说这话，也不是真要路星辞给他换颗糖。他只是想给彼此找个台阶下。
段嘉衍点点头,想想，又把自己手摊开：“那你把这颗给。”
班里不少人都要去南山广场，最后大家商量，干脆起到那边去。
南山位置在好几所中学正中心，不止是中学生，还有许多其他学校学生也在这边跨年。
段嘉衍他们下车位置离南山球场不远。这边聚集不少人，似乎有两所学校在打蓝球赛。
气氛热闹。
沈驰烈拍下他肩膀，示意他看最里边个球场：“儿子，你看那边。”
最终，段嘉衍点点头，低低应声-
周四最后节晚自习，大家都很躁动。
还有几个小时就是元旦，大半学生都不怎坐得住。
今晚是赵敏君语文晚自习，快要下课时，赵敏君站起来，朝学生们笑笑：“在新年里，希望你们学业进步，取得更好成绩。”
她眸光压低，看着教室里快要坐不住部分男生：“祝大家元旦快乐。”
是红。
虽然红得不明显,但他确确是在不好意思。
这个画面，让路星辞心软得塌糊涂。
他倾身靠近些，点点打消段嘉衍顾虑。
“喜欢你这件事是不会变。标记不标记、标记多少次，对来说都没有影响。”
接过那颗奶糖后,段嘉衍剥开糖纸，把它扔进嘴里。
因为含东西,他声音有些含糊：“没生气。”
路星辞看他眼：“嗯？”
段嘉衍见对方神色犹豫,不知道为什,他莫名不想看见路星辞迟疑模样，下意识将声音抬高：“没生气！”
他音量太大,在空旷教室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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