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叶寻，委屈就止不住地往上涌，就算之前在李响面前表现得轻轻松松，现在他却什
都装不下去
。
又委屈又开心，书辞会儿觉得叶寻能出现在这里就好值得，会儿又觉得整个人都很疲惫。
“原本要回家？”
“……嗯。”
“为什不走？”叶寻
声音很低，似乎还有点点沙哑：“特意留下来帮
画画？”
他以为李响下刻就要爆发，没想到，李响在顿片刻过后，忽然转过脸来问他：“叶寻问你是跟他出去吃饭，还是他买帮你带上来？”
书辞愣愣：“啊？”
李响把手机拿远点，神色有些意外：“他说他快到宿舍楼下。”
“……跟他去吃饭。”书辞也有些怔愣：“你让他等会儿吧，马上下去。”
“书辞说他会儿下来。”即使手机那头叶寻态度好得令人意外，李响还是觉得太便宜对方：“说句实话，程序员这种猝死率奇高又与世隔绝职业，能娶到……”
书辞张张口，李响划几下手机，从里面调出个号码拨过去。
等好会儿，那边才接通。
“喂？”李响说：“叶寻吗？”
书辞：“！！！！”
书辞要跳起来，李响只手制住他，另只手稳稳地捏着手机继续道：“你还在忙？……忙完？和书辞在起……没事啊，就想问问你，人家把画发给你之后你连声谢都不正式对他说，就算是夫妻，这用完就扔也不合适吧？”
浅黑眼圈。李响稍微猜就猜到大概：“是不是叶寻？”
书辞顿片刻，各种心思游圈，李响睨他眼，书辞气势下就没。
“是……”
他边啃饼干，边把事情说出来，等听完全部，李响慢慢皱起眉。
“你把画发给他以后，他就不管你，连电话都没跟你打过？”
“为什啊……”书辞边说边低下头，避开对方目光：“不知道。们不是结婚吗？”
他说着，攥着指头。
“结婚……
书辞拼命向李响比手势，示意他别说。
书辞快速冲个澡，换身衣服下楼。
叶寻站在宿舍楼下等他，初秋夜晚，他穿着单薄，头发有些散乱，走近时，书辞看见他在抽烟。
他看得出来，叶寻也熬夜。
他又次高估自己。
什叫用完就扔……
书辞压低声音：“叶寻半个小时前给打电话，没接到，你别骂他。”
李响不理书辞：“他熬夜帮你画画，三天都没出寝室步，如果不是凑巧回来，他现在可能还在睡觉，整天都没吃东西……你知道他国庆节原本要回家吗？”
书辞要疯。
电话那边叶寻当然不知道，书辞毫不意外听见李响冷哼。
书辞小声说：“他也在忙，来不及管很正常……”
他看看手机，突然发现自己有个未接来电，是叶寻打来。
李响要被他气笑：“都什时候你还护着他？书辞你清醒点吧，你为他熬两天夜、饭也不好好吃，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他知道吗？他不知道你付出这多有什用？”
“可是……你不是说，喜欢他就不能委屈吗？而且——”
“那也不是这种委屈，”李响干脆利落地打断他：“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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