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被称为宫主人开口说话,果真声音也如传闻中那般温润动听:“无碍,他只是太疼。”
“宫主,你何必心善至此!”云夕焦急道:“这魔修十恶不赦,你可别离他这近,当心中什卑鄙妖术。”
夜悬宫宫主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抽开手,他目光掠过那人桃花般容颜,云雾似黑发垂坠在因冷汗而紧贴背部衣衫上,白得胜雪肌肤在刚才挣扎时划上浅痕,那人睁着双盈满泪水乌瞳,哀哀地看着自己。
银蓝衣着修士们沉默地为魔修戴上乌金枷锁,黑衣男子眼睑半阖,抬步头也不回地抽身离去。
果然……很麻烦啊。
见银蓝装束修士实力越来越强,在他不得不动用系统赋予能力让那些人自相残杀勉强脱身时,系统提示音响起来。
[有情绪碎片。]
朝灯抬眸,不知何时,跟在他身后修士已全然不见,不远处小崖上站着名身量高挑黑衣男子,他正微微垂头同自己对视,那人睫羽与披散在背后长长发丝都是奇异银灰色,铅色瞳孔与眉宇似晕开淡墨,他丝毫没有收敛气势意思,属于上位者压迫感令朝灯几乎要站不住。
妈,这还打个鬼。
银发男子向他走近,先前被他力量所摄,朝灯这才发现对方生得极为好看,同自己那种不端庄长相不同,这人好看得就像皎皎明月,整张脸完美无缺,寸寸都似经过量算,眸底也片清明,既包罗万象,又若世间万物无法过眼。
体内疼痛在那人转身时消失殆尽,来不及思考这意味着什,识海被封印不适令他仿若置身混沌之中,朝灯慢慢闭上眼。
被囚在不见天日牢房里不知已有几日,朝灯试着活动下手腕,他被半吊在墙上,脚尖点地,白嫩足尖磨破皮后又因身体自愈力极速愈合,反反复复疼痛令他直保持着清醒,这里似乎是夜悬宫深处,周遭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水滴坠地声响,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关辈子时,有人打开牢门,两位着银蓝衣衫男修压着他往外走。
他们行动中透出不自然呆滞,无论做什都无法吸引二者注意,这般反常情况令朝灯皱皱眉,突然撞入眼里阳光迫使他流下生理性眼泪,他听见吵吵嚷嚷人声和呼叫,咒骂与嘘唏接壤不绝,待他能看清时,才发现自己周围满是衣着各异修士,雕梁画栋巨大宫殿连绵整个视野。
“妖道!你毁华鸢峰,害得侄儿妻离子亡!”曾经用渴望视线窥视过他华鸢风小门主痛心疾首道:“你这败类
他周围温度极速下降,草木凝上淡淡白霜,眼看男子抬手,朝灯放弃那般摸摸鼻子,自己熄掉跳跃黑焰。
“你来抓吗?”
那人瞥他眼,下个瞬间,朝灯只感觉灵识忽然堵塞,全身力量无法调动,他双腿软,整个人跪在地上,冷汗从他脊背上滑落,男子撩开他额发,轻巧地点点他额头,倒在地上美人浑身颤,痛苦得连呼吸都不敢发出,他小小呜咽声,伸手抓住男子手臂。
“宫主,这魔修竟敢——!”
直在旁等待夜悬宫众人飞速掠下,见那只白腻手还搭在男子衣袖上,不觉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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