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眼睛……”
“……？”
“很好看，”他慢吞吞续言：“第
次看见。”
“嗯。”
这是实话，这个世界各种稀奇古怪
发色和瞳色都有，黑眼睛却非常少见。
黑龙头痛欲裂地叹
口气，他看向朝灯：“人类，你能劝劝这个满脑子打打杀杀小男孩吗？虽然他刚成年就打伤自己老爸离家出走，老爸也不想看他去送死啊。”
他张张口：“
……”
“师父，”文森特打断朝灯：“如果你不让去，要上你百年。”
“呃……”朝灯给黑龙个爱莫能助眼神：“好好好，打鸟打鸟。”
“……”
瞪口呆：“老爸前八百年担心你会变成只懂打架老处男，十分钟前担心你玩玩人家就抛弃……想不到你这
纯情，错怪你。”
“……兄弟，”朝灯压低声音：“上次，嗯，你第次？”
“……”
他拍拍文森特肩膀。
“之前错怪你，挺好。”
“你有契约龙，”苍白发丝垂落在地，龙族始祖歪歪头：“你想再添个吗？”
“这好，”朝灯笑起来：“为什？”
“需要红龙血，只要滴，”水晶般漂亮青年淡淡道：“只有你才能拿到他血，”他顿顿，复又补充道：“也想要……黑色眼睛。”
文森特不想复活始祖，且龙族中没有谁能干涉他决定，如果自己在暗中推波助澜令始祖复活、表达出想和始祖签订契约意向，不仅会影响文森特战斗，也相当于看轻他实力，更何况，红龙都是生而骄傲家伙。
这样做应该能刷到不少恨意值，依文森特那种战斗狂性格，直接到五星也不是不可能，签订契约后，如果
离开始祖巢穴前，朝灯最后看眼那条沉睡庞然大物，水晶般巨龙掩埋于亘古冰川，黑森山岩与它流光溢彩鳞片形成强烈反差，干涸血迹滴落在雪地之上，如同诗画里最奇妙梦境。
当天夜里，朝灯听见从未有过悦耳嗓音，那声音引导着他路向前，他似乎再次进入梦里，又像是真实，依旧是黑曜石岩体，稀稀疏疏细雪与剔透冰晶，快要抵达崖边时，有谁拦下他去路，眸色与发色都接近苍白龙族静静同他对视，他身形相貌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皮肤宛若苍雪，水晶龙化作人形轻声道。
“再往前，就要摔下去。”
“是你让来这里，”朝灯笑着看向面前这张如梦似幻脸庞，不知是否因贵为始祖，面前龙族近乎拥有有摄人心魄样貌，最令人惊叹并非他长相，而是对方身上灵性与魔魅交织堕落感，龙族自远古以来便不属光明、异于黑暗，在他身上，这种矛盾糅成魅力尤为明显：“你不想要血吗？”
苍白美丽生灵微微蹙眉，他抬起手，却又最终放下。
“……”
“还差蓝龙、紫金龙，和你血，”黑龙忽然出声：“天族将盘踞在外界龙屠杀干净，和你说样，部分恶魔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同天族联手围剿们，老爸知道你喜欢战斗，但你不可能赢得过所有生物，你很强，可你不会永远是群体对手。”
“所以？”
“献血。”
“不献，”文森特干脆利落地拒绝：“你儿子要打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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