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摊位就张塑料纸,上面画着八卦图,算命人坐个马扎就完活儿。这处不同,还有桌椅,桌子上还放着地球仪,
萧泽睁着眼做完这场梦,然后无睡意地捱到天明。
祖孙俩出门晨练,到附近公园门口分手,孟老太去公园吊嗓子、跳舞,萧泽沿着街慢跑。暑天二十四小时都热,随便跑几步就会流满身汗,萧泽跑五公里,像淋场雨。
八点,他沿着花圃往公园后门走,那边有间茶楼,他要和孟老太吃完早茶再回去。
孟老太跳完舞心情舒畅,正和舞伴张大爷边走边聊,张大爷从兜里掏出张纸条,上面写着“29”,说:“这会儿肯定轮到。”
“这还拿号呢,干吗去啊?”
顺便嘱咐道:“省着花。”
“知道知道,下个月发退休金就还你。”孟老太把钱收好,“也没想到会输那多,明明头几把还挺旺,澳门这个伤心地,以后可不去。”
萧泽问:“你不是跟团去泰国吗?”
孟老太答:“先去泰国,还看跳脱衣舞,忒热闹,下回你也去看看。”
萧泽无语道:“你个老太太看什脱衣舞。”
公室递辞职报告,连句寒暄都懒得给。院长先是有些懵,随后问东问西地挽留,软不行才来硬,直接给他办休假,辞职申请被彻底驳回。
萧泽不欲纠缠,正好手机也响,显示着“姥姥”俩字,跟骂人似。
“喂?姥姥。”
“你是不是回来啦,昨天下飞机都夜里,没顾上问你。”
“你又去哪玩儿?”
张大爷神神秘秘地小声说:“算命。”
“真假,您别上当受骗。”
张大爷信誓旦旦:“林老师就没出过错!”
现在老师可真不值钱,连公园外面摆摊算卦也称之为“老师”。
孟老太将信将疑,跟着张大爷就从偏门出去。其实公园外面常年有老头老太太摆摊算命,但压根儿就没人信,谁知沿着栅栏走几步,看见处摊位前排着长队。
“男能看,老太太不能看啊?”孟老太瞅瞅钟表,“个月没见,瞧着你阴沉沉,得喝两盅靓汤补补,晚上别走。”
在博士楼睡宿,好汤好菜伺候着,萧泽放松不少。但他睡着就做梦,梦见出发前点数,陈风站在最前面归置行李。
梦见出事时候,陈风跌进激流,直接撞死在礁石上。
萧泽猛地睁开眼,可梦还没结束,他背着陈风回营区,在同事哭声里,在王老师惊魂未定地长吁短叹里。
他染满身血水,鼻息间萦绕着挥之不去血腥味。
“去澳门赌两把,把这月退休金都输没。”
萧泽拿上休假单走人,听着老太太在手机里叨叨,他家里没米没菜,干脆离开研究院后直接打车奔号博士宿舍。
博士楼公寓是萧泽姥爷,但是姥爷已经归西好多年,只剩个不着调姥姥。梯户,萧泽刚出电梯就听见隐约音乐声,开门进家,入眼就看见孟老太仰着头吊嗓。
空巢老人不是都抑郁,这老太太怎成天打鸡血似。
孟老太听见动静回头,把音乐关,接下来就要嘘寒问暖。萧泽心里门清,往沙发上坐,二话没说直接打开包拿出来三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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