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现在以救命恩人自居:“那
步之遥,要不是萧泽被拽开,后果不堪设想。
林予捂着耳朵,鼻尖抵着萧泽肩膀,已经忘却疼痛,反而能感知到扣着后脑勺手掌,在递给他阵阵温热。
周围渐渐聚满人,萧泽在震撼中回神,难以置信地问:“你怎知道?”
林予仰起头,挂着干涸鼻血,小声说:“算,你别不相信。”
萧泽心跳还未平复,他擦掉林予脸上血迹,弄满手血污。林予乖乖站着不动,肚子咕噜叫声,虽然在周遭吵闹人群外不太明显。
萧泽没那多恻隐之心可动,但他瞧着忽悠蛋有种打不死捶不烂小强气质,又抻抻绳子:“沉默是金还是无话可辩?”
林予骨碌起来:“骗子除骗钱还能骗什,等骗你钱时候再揍也不迟。”
萧泽回道:“骗吃骗喝也算啊。”
“……可还给你干活!”林予气得眼红脸热,“给你钱你又不要——”
“——操!不好!”
啊?”林予反应几秒,然后摇摇头,“哥哥,相信你。”
萧泽转回去继续跑:“那们稍微加速,锻炼锻炼心肺功能。”
林予没有决定权,只有服从命。他加速跟上,呼吸也急促些,清新空气钻入呼吸道,把四肢百骸都抚摸遍。
他彻底醒,也有精神,握紧拳头决定好好跑跑。
说时迟那时快,萧泽突然偏转闪开!
他撇撇嘴:“哥,还去不去摊煎饼呀。”
萧泽终于平静:“去,给你买。”
煎饼果子要趁热吃,不然里面脆片就闷软,路上林予吸引无数道目光,行人纷纷错愕又好奇地贡献着回头率。
脑门儿淤青,鼻尖破皮,下半张脸更精彩,血迹斑驳凝固在皮肤上,胸前还沾几滴。林予边走边啃煎饼,薄软饼皮,酥得掉渣脆片,咸甜适中面酱,就冲这口煎饼,他也要死赖着不走。
萧泽被他紧紧挽着手臂,渐渐摩擦生出层汗水,忍不住抗议:“松开吧,男男授受不亲。”
委委屈屈句话还没说完,后半句忽然转调子,萧泽皱眉于对方惊乍,不料林予抓着细绳猛拽,似乎连吃奶力气都使上。
萧泽被拽得靠近步,低头几乎挨住林予流血鼻尖。
林予急切地解释:“哥!这是不是路口?!有危险发生!”
话音刚落,西边拐过来辆疾驰轿车,如同酒醉发疯般,路这面驰骋摩托躲闪不及,在不足两秒时间里被撞击得飞离地面。
当事人已经摔落在地,摩托车偏离而降砸到那棵百年老树上,轮胎还在飞速地运转着,火星明灭照亮地上水洼。
操他妈!水桶粗百年老树!
林予惨叫声,直直地撞上树,树皮粗糙刮破他脑门儿和鼻梁,他还啃满嘴树渣子!惯性不小,天旋地转和剧烈疼痛后才发觉自己坐在地上,昨晚雨水还没干透,把他屁股都弄湿。
萧泽靠着树抻抻细绳:“小弟弟,行骗不是那容易,后悔吗?”
林予流着两道鼻血,感觉眨眼就要唱出《窦娥冤》,他胡乱擦擦,鲜血糊得下巴上都是,本就无神眼睛彻底黯淡下去,像两颗没生气桂圆核。
那样子太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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