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外面忽然起
阵凉风，萧泽把玻璃门打开，准备流通
下空气。他和林予并排坐在吧台后面，倒腾两罐新买
茶叶。
直到十点多，几乎已经没客人进来，林予往桌上趴，侧着脑袋看萧泽，忍不住开始打哈欠，把眼泪都哈出来。
萧泽随手从旁边抽张纸巾，直接扔罩在林予脸上。
“谢谢哥。”林予擦完坐直身体，以防自己真睡着，这时忽然瞥到门外进来个客人。他觉得眼熟，随后马上想起是早上找他算命男人，也就是小花奶奶儿子。
不过对方换身衣服，衬衫长裤，领口和袖口全扣紧，大晚上出门还挺正式。
萧泽垂着眼，半晌都没眨过：“他没升职，也没当官，几个工作能力不如他强，贡献不如他大反而升迁。每年还有新人进来，竞争越来越大，于是他辞职来城市打拼。”
林予不明白：“为什
呀？”
萧泽说得很通俗：“关系户太多。”
林予觉得遗憾：“应该不止他有这种遭遇吧，任人唯亲这种事在很多单位都有，但凡没点背景只能慢慢熬，那他来城市以后怎样？”
“他很热爱自己工作，便坚持本来事业。其实大城市有时候会相对公平些，因为很多人都是从四海而来，他也比从前更加努力，不怕苦不怕累，每天都很有干劲儿。”
人，生怕萧泽让他算算自己，他什都算不出来，岂不是彻底坐实神棍名头。
刚走两步，萧泽在背后说：“冰箱有俩馅饼。”
林予没吱应，只加快脚步走。
萧泽头回主动关心他，他得赶紧看看是不是真有馅饼。
不消两分钟，林予啃着馅饼又从楼上下来，他直奔到萧泽藤椅旁边，还坐着他那个小马扎，守着萧泽咕哝咕哝吃。
林予回想起来男人貌似叫“立冬”，在对方从吧台前经过时候准备打声招呼，转念又想到自己是此刻是瞎子，不应该知道来人是谁，于是仰着头等对方主动问候。
谁知立冬经过时飘来眼，没任何表情，眼过后就移开目光。
仿佛根本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林予心想，这人什记性啊。不能因为他没算准，就这样轻易把他遗忘吧？
立冬在书架间转悠，
“那挺好啊，将来肯定会发展得不错，祝贺他！”林予把馅饼吃完，感觉这个故事也圆满地听完，咧着嘴开始逗猫。
萧泽把书合上，端着空茶杯走。
他没有说明，故事主人公叫陈风。
个休假，个收摊，两个人把整天工夫都耗在书店里，萧泽起码还能看书消遣，林予装着瞎，除干坐着什也做不。
想给孟小慧扎条小辫，结果还被挠几道血痕。
“喵呜。”老白抻抻脖子，闻见香味。
萧泽不耐道：“离这近干什，滚远点儿。”
“
不，就在这儿。”林予看眼书，貌似是什考察资料，反正他也看不懂，便问道，“哥，你看什呢，给讲讲吧？”
萧泽又翻页，讲道：“以前有个年轻人，他毕业后回县城找份工作，国家单位福利还行，他也上进有能力，你猜后来怎样？”
“猜，他升职当官，然后就不好好干。”林予咬下大口馅饼，发音都不算清楚，“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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