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抱住他，激动地哭着：“道什
歉啊傻孩子，姥姥其实想过千百回
，就盼着你是装瞎。小月姐命苦，她
外孙如果再看不见，就要
难受死……”
萧泽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表情，特难以置信地问：“姥姥，你觉得还挺高兴？”
孟老太还没回答，林予在含着希望懵懂中试探：“姥姥，哥哥生气。以后再也不骗人，知道错。”
孟老太感情来得快，走得也快，立刻扭脸对着萧泽：“小泽，不是姥姥说你，你都想什呢？这件事儿重点是小予骗人吗？”
操，难道不是吗？
孟老太觉得这孩子今天有点怪，眼神直视着自己，没那空洞，问：“你骗什？”
林予没勇气直视对方，垂眸盯着地面：“不是瞎子，看得见，表哥已经知道，也对街坊们坦白。”
孟老太愣住，像受冲击：“不是瞎子？你看得见？！”
“嗯，骗大家。”林予紧张地抓抓耳朵，感觉无地自容，“姥姥，哥哥，这段时间谢谢你们收留，以后再也不装瞎子骗人。”
他说完后退
步，弯腰准备给孟老太鞠躬。身体朝下，但却轻松许多，不过刚俯身四十五度就被孟老太把扶住肩膀。
二人同时回头，见孟老太右手拎着小包站在林予摊位前。老太太身上套裙没丝褶皱，头发刚焗油，手上戒指镯子样不缺，左手还端着杯冰美式。
“姥姥，你怎来。”萧泽觉得事情不妙。
“姥姥！想死你！”林予看见希望曙光。
孟老太说：“国家大剧院有演出，约朋友去看。刚才打这儿过看着俩人像你们，就下来看看，还真是你们。”
“个多月没联系，也顾不上惦记你们哥俩，都挺好吧？”孟老太招招手，示意萧泽和林予从花圃那边过来，关心道，“小予，你哥没欺负你吧？”
“小泽，这件事儿重点是小予不是真盲人，他看得见。也就是说，你姥姥当年插队下乡，因为小月姐帮扶照顾才少受罪，才吃饱饭，小月姐就是亲姐姐。”
“所以
林予抬起头，不安又抱歉地和老太太对视。孟老太双眼睁大，嘴唇微张，似乎还停留在震惊之中。
萧泽见状怕老太太情绪起伏太大，劝道：“姥姥，直接让他走人就得，别激动。”
还是阵沉默凝视，就在二人以为老太太要发飙时候，孟老太忽然两眼闭。再睁开时，眼含热泪，鼻尖发红，甚至捂住嘴。萧泽心里真他妈郁闷，还以为老太太会当街教训人，谁成想扭脸就哭上。
林予见状也开始哭，这老少都这戏多不压身。
“对不起，对不起。”林予抬手给孟老太擦眼泪，道歉话句又句，把孟老太心都碾碎。
林予刚才看见希望曙光，此刻又愧疚地抬不起头。他不单是骗萧泽，也骗孟老太，而且孟老太对他那好。
林予内疚道：“姥姥，其实……”
他有点缺乏勇气，可是只有两条路摆在面前，主动承认和被萧泽拆穿，那还是选择主动承认吧。
林予想好，要是孟老太生气，他就趴好任打任骂。等孟老太消气，他再重新对姥姥和萧泽道个别。
他咬咬牙：“姥姥，其实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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