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几乎不赖床,利索地洗漱换衣服,准备例行晨跑。跑到楼梯口步伐停顿,没下去,反而上小阁楼。
斜面玻璃窗载着大片阳光,林予平躺在窄小单人床上,身体也被罩层金色光影。萧泽盯着看几秒,走近把掉在地上被子捡起来,然后团成团扔在林予肚子上。
团薄被没什重量,可能还有点痒,
翻到下张,楼盘广告占整幅版面,寻人启示反而挤在旮旯角,真他妈无语。
虽然他烦陶渊明,但是陶渊明说“读书不求甚解”还是挺对他味儿。囫囵过遍,主要看看最近时事新闻,萧泽去客厅把报纸扔在茶几上,怕搁在床头被墨臭味儿熏着。关灯上床,临睡才想起来纳闷儿,忽悠蛋怎这安生,跟不在家似。
忽悠蛋早就关灯上床,他缩在自己小窝里,两手攥着手机和叶海轮发信息。他想想,又瞎琢磨又做梦,为什不直接算算叶海轮情感趋势呢?
毕竟他可是专业。
他编辑道:你明天还来书店吗?想给你算命。
。正好他也渴,大方接过,再看眼病恹恹老头,问:“你们是来看病?”
全国每天不知道多少人来大城市看病,都不容易,那包确确是救命钱。萧泽快把雪糕吃完,说:“住店别在火车站附近,祝爷爷早日康复。”
胖大姐连声道谢:“其实们也不抱多大希望,来这儿碰碰运气,有治就治,没有就四处转转,旅旅游,好歹不留遗憾。”
萧泽没再多说,嘱咐两句就告别胖大姐。他拎起书包,去摆摊儿小贩那儿买条女生绑头发皮绳,然后把拍散架铅笔盒捆住。
其实同学们都用笔袋,全班就他个用这原始铁皮铅笔盒。因为这铅笔盒是他妈留下来,算遗物吧。他从小学时候就直用着,用这多年,没想到今天光荣牺牲。
叶海轮回复:明天恐怕不行,后天去找你吧?
林予回:好,那等你。晚安。
叶海轮又发来:去医院检查完怎样?你还不舒服吗?
林予心头有点热乎,他每次被人关怀就会如此。边打字边回忆着下午梦,倘若真是他梦到那样,那叶海轮真太可怜。
猫眼书店早早黑灯,因为阴天所以哪个房间都没拉窗帘,等天又亮时,雨后强烈阳光斜照进卧室里,直接把酣睡人给晒醒。
萧泽把铅笔盒牺牲归咎于逃课,然后决定还是不去游戏厅。
到学校时候错过两节课,老师气得够呛,让他在教室后面站天。结果还没站到下午放学,火车东站区派出所来人送面锦旗,还有电视台和本市日报社记者。
萧泽觉得什狗屁,真能折腾。而且他那时候青春期,张狂之外还有点逗,直接跟电视台人说:“还得罚站,你们跟经纪人商量吧。”
他个电话叫来孟老太,孟老太穿得像被资本主义腐蚀富婆,做好上电视上报纸全部准备。孟老太对着镜头直接扭转话题:“其实见义勇为原因只有个,就是教育得当,今天和大家分享下教育观。”
萧泽对着晚报越想越远,其实他干过不少以,bao制恶事儿,之所以记得这件,全是因为心疼自己铅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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