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心里没底,怯怯地问:“哥,你觉得年纪小吗?”
萧泽说:“废什话,十七还不小?”
林予太努力:“哥,今年十七,虚岁十八,眼看就十九,跟二十没什区别。过二十,也就奔三。都好大。”
萧泽烦道:“大个屁。按你算法,二十八,等于奔四?”
林予使劲摇头,能不能他长,萧泽不要长啊。他想起首诗来,君生未生,生君已老。不对,萧泽好帅啊,点都不老。
萧泽张开手掌:“你以为不敢?”
他直接挥开林予手,手掌张大用力抬起,攒足劲儿劈开空气,掌心直冲林予头顶,力道大得带起股风。
林予吓得咬住嘴唇,死死地闭上眼。
他梗着脖子没有闪躲,风扇动他头顶发丝,猛而劲巴掌却久久没有落下来。
林予慢慢睁开眼睛,害怕地看向萧泽:“哥……怎?”
把陶渊明抱起来,特感动:“小明,还是你在乎。”
壮起胆子进屋,磨蹭到吧台前停住,他隔着米远看着萧泽,声音不大地说:“哥,你别生气,就是吓唬吓唬那个老头,不是想占你便宜。”
萧泽懒得瞧他,他尴尬地继续道:“哥,错啦。”
有句老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林予算是把这句七字真言贯彻落实。他只要犯错,必定好好承认错误,态度还特诚恳,感觉要是不原谅他都不是好人。
萧泽也已经发现这点,而且经历得多,也能分辨出林予是真诚恳还是装可怜。比如眼下,虽然忽悠蛋极具表演天赋,但他还是能区分出现在是真害怕。
可确实隔着十岁呢。
林予心里郁闷,君不恨他生迟,但他巨他妈恨君生早。
这通耍赖认错,早晨事儿就算翻篇。开门营业,吃饱肚子五只猫在门口迎宾,萧泽抱着老白在吧台后面接电话。
林予自己待着无聊,晨练时候没觉得,这会儿感觉有些冷。几场雨过后温度下降,估计也热不起来。他上楼找件外套,经过二楼客厅时随手拿茶几上晚报,打算无聊解解闷。
直奔专座单人沙发,林予摊开报纸后先瞧眼萧泽,听萧泽称呼“院长”,他估计电话里面是研究
萧泽掌心距离对方头顶也就半厘米,他在林予闪烁目光中将手落下,掌心捂在林予发心。揉搓得发丝乱成窝,最后在光洁额头上弹个脑瓜崩,他吓唬道:“刚才要是没停,你视网膜保准脱落,就真瞎。”
林予缩缩脖子:“没事儿,有导盲棍。”
他把萧泽给气笑,于是自己也跟着笑。其实他今天心情特别好,因为算命时候萧泽不止帮他解围,还亲切地说他是“们家孩子”。
林予笑着笑着又慢慢僵住。
他在萧泽眼里,不会真是个“孩子”吧?
林予臊眉耷眼没点精气神,撇着嘴角可怜巴巴,般人看都得心疼。
不过萧泽不是般人,般人心是肉做。
他不是,他郎心似铁。
把空罐头盒敛敛,萧泽出门扔趟垃圾。再回来时,林予还杵在吧台前,像是罚站。他从旁边经过,不出意料地被拉住胳膊。
林予拉起他手,攥着他手腕往脑袋上砸:“哥,要不你揍吧,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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