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冰淇淋这种季节性强
食物终于在骤降温度面前败下阵来，晚上关门时萧泽留意
眼，这整天只有奶油味被挖去三个球。
门前和窗前卷闸门都已经落，把电脑关机，咖啡机也关掉，最后再关灯，就彻底完成今天打烊工作。
萧泽慢慢上楼，像在深山处拾阶而上，静悄悄，听不见丁点动静。二楼也黑着，只有卧室透着点光，他走到门口却没进去，靠着门框把视线投到空着双人床上。
忽悠蛋死乞白赖地要在二楼睡，这会儿却连影儿都没有。
这
乖乖地窝在阁楼里，是难过还是不高兴。
后半句还含在嘴里,切却都被响起手机铃声打乱。林予瞳孔收缩，攒足勇气话被生生咽回肚子深处。都不算咽，被打电话人捶回去！
萧泽拿出手机接通：“有屁快放。”
“你怎这粗鲁，好喜欢啊。”萧尧语气比雪花膏还油腻，“有事求你帮忙，
有个亲戚家小孩儿想进你们研究院，你不是有好多工作笔记什嘛，能不能借来充充电？”
萧泽烦道：“找起来费劲。”
萧尧操着那把浑厚低音嗓撒娇，腻歪人字字句句从手机里传出来，还回荡在浴室。林予那份勇气点点磨光，在骚而有力竞争对手下有些打退堂鼓。
二楼除萧泽卧室,林予感情最深就是这间浴室。他在这儿给六只猫洗澡,给烫伤后背萧泽冲水，现在还和萧泽挤在起把话说到这份上。
他舔舔嘴唇：“哥,嘴上有血腥味儿。”
“洗洗,漱个口。”萧泽松开他,让他站在洗手池前，顺手拧开关。水声充斥在浴室里,他不动弹,从镜子里看自己嘴唇上沾血迹。
“撒什癔症，洗下。”
“你给洗,你血。”
萧泽自嘲般笑出来，他傻吗？难过和不高兴有什区别，总归都不是什好心情。
返到客厅打开电视，里面电视剧在演阖家团聚温馨戏码。飘着人造雪，炮竹声阵阵小年夜，热气腾腾饺子，所有元素拼出来萧泽记忆里新春佳节。
他忍不住猜想，往年春节时候，林予都是怎过？
回老家？老家还有亲人？
个人在外面晃悠，单就自己个人？
唉，先算吧。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小声说：“哥，上楼午睡啊。”
萧泽挡他下，他闪开。离开浴室回到小阁楼，他虽然平时总嫌弃这处小空间憋屈，但是这里其实很有安全感。
“周末来拿吧，没事儿别联系。”萧泽挂电话，他想上楼看看，结果楼下又有动静。买完书大叔返回来找地图，他午休时间全用来搞售后，搞完没歇，直接继续营业。
口气忙活到闭店。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理据十足,萧泽撩起水甩掉，把手沾湿，指腹点上林予嘴唇轻轻擦拭。如此几个来回，林予嘴唇又恢复成淡淡粉色。
把水关,周遭安静得吓人,林予带着水光嘴唇动动：“哥,你再问次行吗？”
萧泽没反应过来：“问什？”
“问你老不老，有没有人要……”林予低眉顺眼地盯着大理石上花纹，“算，前半句不要问，只问后半句……”
萧泽格外想笑，并且想笑就笑：“忽悠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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