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闻声望过来,露出笑脸:“哥。”
“自己玩儿什呢。”萧泽过去坐到床边,“干吃饭噎不噎?把牛奶喝。”
林予接过喝半杯,萧泽把剩下半杯喝掉。斜窗外面阴恻恻,上午还晴着,说阴就阴,萧泽背对着林予,出声道:“忽悠蛋,不用管萧尧说什,他就是故意欺负你。”
林予抱着地球仪:“不过妖娆哥说得挺有道理,都没反驳。”
“那是你脑子笨,让学习也不学习。”萧泽脱鞋躺下,手垫在脑袋下面,“整天嫌弃阁楼不好,睡觉试试,看看怎个不好。”
手不大不小,盖在脸上来回搓,把脸皮都搓红,偶尔哼哼声,不知道是搓得太舒服,还是把自己细皮嫩肉搓疼。
“忽悠蛋,干什呢?”
林予抬起脸:“困。”
“困就去睡,给脸搓澡干什。”
林予离开椅子,扭身朝楼梯走去,看样子是要回小阁楼。萧泽十分纳闷儿,自打他出院,忽悠蛋就在二楼安家,轻易不回他贫民窟,怎顿饭吃得跑去忆苦思甜?
发呆,可怜兮兮特让人有施虐欲。
萧尧问:“你哥跟你承诺生世吗?”
林予摇摇头:“可是也没有说不生世。”
“唉,你倒挺会自安慰。”萧尧又放块原味鸡给林予,“弟,现实点,男女结合可不只是看感情,学历家境工资都重要着呢。男男难道就不考虑吗?没错,男男不能结婚,可是不能结婚就更没保障呀。”
他就像个历经沧桑妈妈桑:“萧泽有楼有车有钱有学历,你呢?”
林予立马扔开地球仪,侧着身子挤在萧泽身旁。他搂住萧泽腰,望着斜窗说:“哥,要是哪天你跟分手,别赶走行吗?保证乖乖,不让你尴尬。”
单人床容纳两个人,只要有个平躺就显得十分促狭,萧泽侧过身,低头把林予泛红脸圈入视野,说:“半个月都没有,就想到分手?”
林予盯着萧泽下巴:“心里没底,胆儿小,超怂啊……”
萧泽自以为在哄人:“男孩子家家硬气点儿,别听两句就要伤心
萧泽敲敲桌子:“你跟他说什?”
“没说什,瞎聊。”萧尧啃着玉米棒,甜在嘴里,苦在心里,但好歹还有点良知没有泯灭,“就分析下你们般配值,说说你前任,展望下未来。”
萧泽差点把全家桶掀:“你他妈能不能别那丧德行?”
他没多骂,热杯牛奶走人,几步上阁楼。推开虚掩门,就见林予靠墙盘着腿,低头玩自己地球仪,手指四处戳戳,吸溜吸溜鼻子,再用袖子蹭蹭被搓红脸,结果脸蛋儿变得更红。
萧泽不爱动恻隐之心,此时此刻心里却实打实突突两下。
林予小声说:“会读心术。”
“……你不要和闹。”萧尧翘着兰花指戳在林予脑门上,“你干脆说你能见鬼好。”
林予没说话,他确实能见鬼嘛。
顿饭味同嚼蜡,萧尧把他从头到脚嫌弃遍,把他心里那点甜蜜抽丝剥茧倒腾干净,还用铁刷子刮刮,刮得他心脏抽痛。
萧泽终于讲完电话从阳台回来,碗已经空,径直去漱口洗手。洗完出来见萧尧撕扯着鸡皮装无事发生,而林予低头对着饭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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