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背上包就跑出家门。
全部勇气都汇聚在那几句话里,说完有些后悔,可是他想不到更好。
萧泽还坐在沙发上,从吃惊到气恼,渐渐地又气笑。忽悠蛋什时候变得这硬气?是他把对方脾气给宠上来?
起身换鞋,他拿上车钥匙
萧泽说:“从你遇见立春开始,被车撞、被火烧、被雷劈,以后不定还有什破事儿,你这还是高危工作?”
林予反驳:“可不是好好吗?又没死没残,不都化险为夷吗?”
萧泽用沉默回答,除被车撞是金蝉脱壳,剩下哪次不是他救?林予显然也想到,态度由硬变软:“哥,和你们不样,老天爷给这些东西就是让干这行,你不能用普通人观念来要求。”
萧泽强调:“只要求你平平安安,过完十八岁生日等着十九岁,不是今天可能残疾,明天可能嗝儿屁。”
“就算嗝儿屁,也嗝儿得没有遗憾。”林予噌地站起来,他不想对话,萧泽不武力镇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招架不住。起身打开箱子准备收拾,欠欠地说:“你别劝,你要实在不同意,大不走人。”
很多东西,自己还喝几杯奶啤,凌晨散场时他抱着萧尧不想走,死活要留下来睡。
萧尧吓唬他:“弟,危险,你哥能柳下惠,可忍不住。”
萧泽不欲废话,直接拽着林予上车,代驾司机在前,他抱着林予在后,脚底下还挤着六只猫。林予不老实,在他怀里挣动:“跟你说,酒壮怂人胆,你甭惹。”
萧泽没吭声,醉鬼不能搭理,越搭理越来劲。
果不其然,林予见聊不起来,哼哼两声直接睡。
萧泽直在好好沟通,这下立刻黑脸:“你往哪走?”
“……、就随便走走。”林予拿出里面衣服,抖搂啪啪掉出十块金条。空气都不流通,他惊愕地定在那儿,完全忘记这笔私房巨款。
萧泽脸黑成包青天:“林予,学会骗?怪不得敢走人,有钱,三居室容不下你?”
青春期小孩儿不能激,林予脖子抻:“这是大哥给,你凭什管?你是男朋友,又不是爸,是爸更没用。”
他把金条敛好装包里:“就是个穷算命,这辈子都是,你实在不喜欢,也不会改行,除非你换个人喜欢。天大地大,流浪狗都没能漂,你要是后悔,绝对不缠着你。”
还以为此事就此揭过不提,不料假期第天萧泽就要谈话。其实萧泽从来没有看不起林予算命,顶多觉得不太靠谱。
事实证明确实不太靠谱,都他妈敢穿越,以后谁知道还会有什幺蛾子。
而且正是上山遇险那次让萧泽真正下定决心,事后他经常想,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当时那道雷正好击中林予,他想不出结果,只落下身冷汗。
假如以后还潜藏着这种危险,那他绝对不会让林予再干下去,他做恶人也好,弄得林予跟他闹腾也罢,什都比不上安全重要。
两个人在客厅对峙,还有个行李箱放在地上没收拾,林予捂着抱枕,嘴巴会儿撇着,会儿噘着,张合之间放出串连珠炮:“不去,你搞勘探是工作,算命就不是工作?凭什你让转行就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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