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老点点头，有点费劲地说：“走走！活动！”
萧泽笑着问：“听说您是工程师，找那几本书看着还行吗？”
解老点点头，笨拙地竖起大拇指，因为发声困难所以每个字都很用力，像吼出来
：“好！还看！外！外国！”
解玉成帮解老说：“
爸喜欢看世界名著，改天再去店里找两本。”
这期间有人来算命，林予
张嘴不带停，连算带劝加安慰，阴阳五行信手拈来
他怕闲聊下去没个头，直接切入正题：“谁来第个给开张啊？”
算命开始，林予作为名自由职业者，虽然不存在升职加薪，但是在不断提高自己素质水平，光给老头老太太们看相已经不够，他有意无意地推出
上门看风水业务，还顺利约几个。
萧泽坐在长椅上旁听，像听讲座，也像听评书，偶尔止不住笑，偶尔还要思考会儿。他觉得纳闷儿，林予没上过什
学，但是些词句用得非常到位，甚至很有文化，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
这些老头老太太是真心稀罕林予，几个月没见，算完还不离开，在周围守着旁听，跟着同乐。林予后来都有点害臊，催促道：“这冷天，算完赶紧回去吧，都围着把城管招来。”
大家说：“城管都在家过年呢，再说你哥不是在这儿保护你吗？甭害怕。”
予在后，俩人沿街慢跑，口中呼着白气，身体却逐渐变暖。林予回头率很高，因为他左手拎着小马扎，右手举着地球仪，经过煎饼店时候还步三回头想流口水。
跑到公园附近已经累，北方冬天不留情面，树枯花谢，没处养眼地方，公园里晨练老头老太太们都提不起劲。
林予前前后后有将近四个月没露面，刚出现就吸引赵大爷目光，大家太极也不练，毽子也不踢，拎上外套和水瓶就往花圃这边冲。
萧泽在长椅上坐着，心说这家伙还挺有口碑，客户真热情。
“林老师过年好！你是不是回老家？”
萧泽突然被点名，应和道：“行，当保镖。”
林予高枕无忧地算命，后来保镖还去给他买煎饼和热奶茶，大爷大妈会心疼人，看他要吃饭才终于离去。他转移到长椅上坐着，挨着萧泽，吃两口冲萧泽笑下，喝口奶茶再叫声哥，弄得萧泽心痒痒。
“哎，是夜总会大哥！”
林予眼尖，忽然瞧见解玉成，解玉成推着轮椅，轮椅上老爷子应该就是解玉成半身不遂父亲。对方也瞧见他们，挥挥手朝这边走来。
“你们哥俩怎在这儿坐着？”解玉成出声打招呼，“这是爸，推他去公园走走。”
“都想死你，林老师，吃得脸都大，面相变吗？”
“林老师，过年算卦打折吗？”
林予被这群老头老太太包围着，都不知道先与谁寒暄，他抱着地球仪坐在小马扎上，擦擦额角汗说：“找份工作，以后上班话就要压缩摆摊儿时间，所以大家尽量请早，而且出差话至少个月，大家知道就行啦。”
赵大爷问：“什工作？是不是算命不赚钱？别啊，你可以涨价，打折都是玩笑话！”
大家纷纷附和，林予还挺不好意思，回道：“不是不是，钱够花，能者多劳嘛，会东西多，干也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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