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段落打完,两臂之间飞来张纸团,他没抬眼,打开看是行字:哥,你工作时候好帅啊。
林予表面是在夸奖,实则是放肆地试探底线,萧泽不是说听课时候传纸条就分手吗?那现在工作着,他传纸条给对方话会怎样?
见萧泽继续打字,他又撕下条写完丢过去,萧泽拆开看,看完又当无事发生。
“凌晨能写完吗?等你睡觉吗?”
“球鞋刷,明早不晨跑。”
晚上喝粥你放糖吗?豆豆。
夜里去河边看萤火虫吗?小予。
林予说着,写字速度逐渐放慢,最后完全停止。他盯着横格纸快速地眨眼,好像眼睛不舒服似,解释:“其实他看不懂字,但永远都写那几句,说得多,他就记住。”
萧泽微微发怔,当时在郢山山林里遇见萤火虫,林予说好像见过,原来是小时候和豆豆起看过。他问:“你只问那几句,对方只回答豆豆或小予?”
“嗯。”林予垂着头笑,“他说,豆豆是不好,小予是好。”
后脑勺揉搓:“蛋,有时候上课睡觉,但从来不走神儿,更不会跟别人传纸条。”
他想想,上着课,跟对象传纸条,来回写那几句酸话,忒傻逼吧,于是又补充:“谁跟传,影响听课,宁愿分手。”
林予拧着眉毛撇着嘴,像看外星人:“你神经病啊,你到底有没有体验过上课传纸条快乐?”
萧泽顿片刻,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没体验过,如同他从来懒得发信息样,他从小就嫌传纸条麻烦。“听这意思,你体验过?”他动动眉毛,“你上过学啊?”
林予把圆珠笔磕:“你真以为没受过教育啊!”
“那自己先去睡,你不要熬太晚。”
他扔完这条抱着书包走人,走到书房门口扭脸瞧,对方还是认真工作状态。他心里真美,浪兮兮地折返回去,挨在椅子扶手边找事儿。
“哥,你不是说传纸条就分手吗?”
萧泽盯着电脑屏幕:“没发脾气,你是
跳绳吗?不好。
看萤火虫吗?好。
林予后脑勺都被搓热乎,他咬紧牙关,闭紧嘴唇,带着勾起零丁回忆奋笔疾书,直到完工都没再走神,没再浪费时间。
忙完撤离战场,洗完澡回来,见萧泽已经收拾好桌面在敲打工作日志。林予放轻脚步去拿自己笔记本和习题,装好书包就能睡觉,他立在桌对面,难得能俯视对方,萧泽眉眼和十指被他来回欣赏,着迷得都忘走人。
面前杵着个活人,萧泽自然感觉得到,也感觉得到对方目光放肆。他放任着没管,打字速度也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想看看这发痴傻蛋能立多久。
开玩笑,家乡村子里也是有学校,他当然上过,成绩还不赖呢。他耷拉着眼皮派冷漠,冷漠中还端着点倨傲气质,说:“豆豆是不用上学,但是爸妈干活儿也顾不上他,就带他起上学,上课时候就和他传纸条,但是他只会写‘豆豆’和‘小予’。”
萧泽有些好奇:“那传什?”
林予眼尾上挑抛来枚极其不屑小眼神,倨傲气质变成嘚瑟,他重新按出笔尖,垂眸边写边讲:“就问,他就答啊。”
下课去跳绳吗?豆豆。
你帮擦黑板上面,够不着。小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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