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号老太太都愣,交头接耳不明所以,看萧泽那气势也不敢贸然讨公道。过几秒,有部分老太太认出萧泽,喊着“林老师他哥”。
萧泽清清嗓子,对着喇叭喊道:“大爷大妈们晚上好,麻烦
“嗯,已经好。”林予两手紧握,眼中明亮掩盖不住慌张,他侧过身望着萧泽,逐渐变得安定,“哥,你过来行吗?”
萧泽被放软语气搅心神,把理智抛弃得干干净净,他踱步到林予面前,抬手拥抱对方。林予埋首在他肩膀,脆弱地发起抖来:“哥,真好怕啊。”
萧泽忽然不想劝说任何话,也去他预防针吧,忽悠蛋已经受尽身体上折磨,为什还要遭受心理上巨大打击?
老天爷是个操蛋东西,可是他会心疼。
萧泽把林予抱着安慰很久,假设很多种乐观结果,待对方情绪明朗些后,打开灯煮上壶咖啡,让林予坐在吧台后面看店。
刻就康复。萧泽看在眼中难免有些后悔,如果身体完全康复,但那些本事却没回来,打击会不会更大?
春日傍晚,刚亮起霓虹灯照亮树上冒出新叶,萧泽搬着藤椅坐在书店门口吸烟,抱着萧名远看日落。林予坐在旁边小凳上,扒着萧泽腿,偶尔蹭两口烟抽。
时光正好,萧泽吐出口烟圈,状似无意地问:“忽悠蛋,你记不记之前问过,如果你没有算命本事,只是个考察队临时工会怎样?”
林予表情微垮:“那只是假设,不能接受……”
萧泽其实明白,如果林予和其他所有摆摊儿算命人样,那可能没什,关键林予是如假包换神棍,他靠看相养活自己长大,还能开天眼见鬼,能通心术梦见真相,能做风水探灵脉,还能识骨认人……
“哥,你要出门吗?”
“嗯,烟抽完,去买两条。”萧泽看看时间,“可能还顺便跑会儿步,自己看店小心点,只管结账就行,别服务概不提供。”
萧泽把外套拉链拉到顶,路慢跑至公园大门,天已经黑,公园里却灯火通明正是晚高峰,老头老太太们有散步,有练剑跳舞,把空地全占满。
萧泽没买烟,只买瓶水,咕咚咕咚灌进去,喝完把瓶子扔,气势就跟将军出征前摔杯为号似。他从长椅上起身,深呼吸迈出长腿,大步流星地直穿广场舞人群,条线奔到领舞面前,赤手夺下人家扩音器。
如千兵万马中直取敌军将领首级。
林予这些本事是独无二,他说自己如果没有这些本事,就是个废物。这话并无夸张,因为这些本事靠学是学不会,是老天爷给,如果失去,等于神仙没神力,菩萨丢莲花座。
萧泽没有争辩意思,但他想给林予打好预防针:“有些事儿不会看当事人是否乐意接受,但发生就是发生。”
林予噌地站起来:“没发生!还不信,明天就去摆摊儿!”
他转身回店里,只留萧泽个人继续看夕阳,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走,横冲直撞地走到书架前才停。今天没有营业,店里关着灯,他背靠书架将身躯藏匿在昏暗中,颗心狂跳不止,不停渗着恐惧。
脚步声逐渐靠近,萧泽追进来停在书架旁边,问:“明天真去摆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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