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你又想打?”林予双圆眼睛瞪到极限,眼白甚至都有些骇人,而透黑瞳孔因愤怒颤动着,牵连到喉管胸腔,连吼声都带着波动。
他抬眸看看墙头上围观群众,铿锵有力地说:“今天就和你好好算算账!”
他看明白,以往他别无选择又顾虑太多,然而委屈未必能求得成全,豆豆现状就是最好例子。恶人自有恶人磨,左右要来个断,那他今天就来当次恶人,为豆豆出气也好,为自己伸冤也罢,林森别想再为所欲为。
萧泽好整以暇地揣起裤兜观看,他倒是没想到有朝日能得见林予发飙,但转念琢磨,这冲冠怒为是豆豆,当初命悬线喊也是豆豆。
他这个对象有点伤感。
继续在精神病院待着,所以咱们尽快把他接出来。”
林予望着萧泽,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最后呢喃句谢谢,又被萧泽弹下脑门儿。萧泽故意问:“到时候你跟豆豆介绍时候,要怎说?”
林予酝酿半天:“……就说在城里傍大款。”
萧泽把脸黑:“看你那脑子比豆豆也健康不到哪儿去。”
两个人下车朝林森家走去,本来并排,但林予步子渐渐快,距离越近,他就越急。平静心情又卷起海啸,豆豆被绑在家里、晕倒在街头、困于病房模样浮现在眼前,他止步在院门口,拳拳砸在大铁门上,用力喊林森名字。
林予不惧大铁锹,攥住林森衣领骂道:“这个丧门星就来问问,既然赶走为什还要钱?!你这些年昧多少豆豆吃药钱!是个野种,可他是你亲侄子,从来没抱过多大希望,只求你能照顾好他吃饭穿衣!可你把他扔在县城精神病院,连他死活都不管!你连畜生都不如!”
“林森,豆豆叫你这多年小叔,你他妈也配!”林予吼破嗓子,把林森衣领间扣子都拽崩,“你和你老婆住在家房子里时,就不怕爸妈来找你们索命!”
他将林森用力推到墙上,自己后退几步开始泄气,墙头与门外站满看热闹村民,有窃窃私语,有幸灾乐祸。他有些踉跄地转圈环顾,认出些,忘记些,但不妨碍他想起难堪过去:“蔺溪镇
林森和魏彩虹从屋里冲出来,隔着门破口大骂。林予血压飙升,被愤怒壮壮胆,回骂道:“已经去看过豆豆!你有本事把镇上乡亲都叫来看看,看看你怎对待自己亲侄子!你对不起爸妈!”
大门上生着层铁锈,林森从里面将门拉开时冒出嘎吱声,他露出狰狞面目,又企图掐林予痛处:“你这个野种有脸提大哥大嫂?!还不都是叫你给克死!你这个丧门星有什脸回来跟闹!”
林予怒极,才不管对方说什,见门打开便往里冲,他抓着林森肩膀,倾身用脑袋使劲顶,恨不得长出两只犄角来。魏彩虹见状冲上来阻挡,可萧泽力量更大,挤进院子后直接脚踹上门。
铁门发出声巨响,像是痛苦呻吟,林森本就是粗人个,又浑蛋不讲理,转身就去墙角拿铁锹,魏彩虹更是泼辣,也四下寻找工具。
萧泽刚欲把林予护在身后,谁料林予如同拧发条,扑棱着就蹿向林森,他薅衣领手居然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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