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他忘所有东西,对林予依赖应该永远都在。
到家后各自舒口气,这趟着实疲惫,比外出考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萧泽换衣服去浴室放洗澡水,林予带林获进入次卧安顿。
“豆豆,你穿睡衣,咱们俩差不多高。”林予给对方换衣服,许是因为彻底远离蔺溪镇,他整颗心沉静下来,
林予立刻解释:“他是表哥,你是亲。”
萧泽有些无言,隐隐觉得接下来路不太平坦,他当然不会和林获争风吃醋,但前提是林予要碗水端平。林予不再磨蹭,麻利帮林获穿好衣服,起身后小声凑近说:“你算什哥哥呀。”
萧泽沉脸,他连哥哥都不算?
林予更小声地说:“你这叫弟婿。”
萧泽自欺欺人地想,林予果然还是偏向他。离开精神病院,他们回酒店退房,又买些零食水果才上路。林予陪林获坐在后排,喂吃喂喝,嘘寒问暖,还要不停哄着。
林获外翻肋骨十分明显,还有些淤青伤痕。护士急忙撇清关系:“他们有时候会撞到,发疯时候连楼都敢跳,不可能看顾好。”
林予没理护士,边给林获套毛衣边说:“豆豆,你不是精神病,你也不会发疯,咱们离开这儿,再也不回来。”
他蹲下给林获穿鞋袜,发心忽然被触碰,是林获用掌心摸他头。他动不动,低着头笑:“你手脏不脏啊,别把摸秃。”
林获收回手,从枕头底下掏出颗青山楂,应该是在楼下山楂树上摘,已经被揉搓得脏兮兮,还有点烂。他藏在枕头下舍不得吃,当作宝贝,现下伸手奉上,终于又说句话:“给你吃,谢谢你。”
林予伏在对方骨瘦形销膝上:“豆豆,是谁啊?”
林获惊慌地看着窗外,像是在找什东西,偶尔红灯停下时,他看见行人便害怕得张手抱林予。林予瑟缩着不动弹,让对方抱着自己,问:“豆豆,怎?”
林获无力地回答:“怕小叔来,他打你。”
“豆豆,以后不会再看见小叔。”林予坐直,扶着林获躺下枕着自己腿,他展开毛毯给林获盖上,轻轻拍着林获肚子,“这样就看不见外面,你睡觉,睡醒以后咱们就到个新地方。”
林获体力不支,很快便沉入睡眠。林予抬头从后视镜中看萧泽,萧泽感应到也抬眸看他,他们在片小小镜子中对视,像交流秘密。
回到市里已经深夜,进入小区时吉普车在缓冲带上颠下,林获醒来,因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而害怕,圈着林予腰微微发抖。其实他被关很久,随着年龄增长情况也在不停恶化,许多人和事过几天就忘,只记得些印象深刻。
林获盯着他,不敢确定般:“……小予。”
林予哭着笑:“那你谢干什,又不是别人,不是小予嘛。”他轻轻握住林获手腕,低头要去吃那颗山楂。
萧泽原本在旁边收拾东西,直默不作声地关注这哥俩,此刻忍不住,把将那颗烂山楂夺下,说:“豆豆,这个坏,咱们出去之后买两串糖葫芦,你和小予人串。”
林获迷茫地看着萧泽,还带着几分好奇,萧泽便自介绍:“叫萧泽,是小予哥哥。”
林获有反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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