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冰眼中终于透出丝光来:“离开后就在找你,可是那多城市,就像大海捞针样。前两年回到蔺山,才知道你之前回去过很多次,而且还在照顾豆豆。”
他前倾身体,眼中光芒忽明忽灭:“再错过,后来才明白是老天爷在罚,那次巧合得知豆豆被送进精神病院,想你肯定会来找他,所以就去医院做清洁工,顺便照看豆豆。”
林予后脑抽疼,像犯陈年旧病,萧泽靠近揽住他,问贺冰:“你当时见到们就认出小予?你为什不说?”
贺冰摇摇头,看着林予回答:“如果今天没被发现那张照片,仍然不会说,永远都不会说。寻找你是因为你自己在外漂泊受罪
林予僵硬肩膀蓦然塌下去,而贺冰继续道:“你养父母早早去世,你本就承受巨大打击,和如云每天都发愁要不要和你相认,可她那时已经撑不多少日子,你那小,难道让你再面对次丧母痛苦吗?”
林予问:“这就是全部理由?”
“不……”贺冰没有眨眼,“最重要理由是无能、懦弱又自私。”
萧泽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赤裸地袒露内心,他转脸再次看向林予,林予愣着,大抵也是有些意外。其实不难猜测,当时和林予相认之后怎办?把林予接回家?
负担更重,林予还要照顾豆豆话,关系更加难以理清。
得很认真,想找寻对方破绽,想揭穿任何自美化,但在对方声泪俱下讲述中难免动容,神情也有丝松动。他都如此,林予情绪更不必说,侧脸看向对方,林予状态却像游离在别处,十分涣散。
“小予?”萧泽低喊声。
林予并没有失神,他说不清自己是什感受,也不太想说,从出生起到长大,他直是被摆布安排方,没人会问他感受,直到他遇见萧泽。
得知真相震惊已经没那强烈,此时他觉得无力又麻木。
“那……”林予问,有些害怕答案地问,“爸爸妈妈去世后,被小叔赶出林家,被那多人指着鼻子笑话,你……都没想过帮帮吗?”
再加上贺冰所说,许如云当时已经病危,还要让林予再接受次打击吗?
可是这些都要站在绝对理性角度才能考虑到,但林予当时那小,面对着那大痛苦和责难,生身父母真可以完全控制住感性冲动吗?
萧泽没做过父亲,他不知道答案,但他认为不应该如此。
“不配做个父亲。”贺冰哭音浓重,极力压抑着,“你离开蔺溪镇之后不到两个月,你妈妈就去世,也就离开那儿。”
“那你!”林予近乎急切地问,“你有找过吗?”
就算不帮,安慰他下也好。
遇见时拍拍他肩膀也好,做点点事情就好。
萧泽整颗心揪在半空,那点零丁动容消散殆尽,目光也趋冷,他实在想象不出有什苦衷能在当时做到视而不见,也猜测不到如果贺冰此时躲闪会寻个什样借口。
贺冰咬紧牙关,两腮都被下颚骨撑起形状,力竭样子仿佛在承受巨大痛苦。他苦捱二十余秒,恍然抬眸,松懈掉全部气力,而凝聚在林予脸上目光说明,他做好交代准备。
“当时,你妈妈已经病危,你亲生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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