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耳聪目明:“纸上字和照片背面字都是黑色,粗细相同。”
林予说:“写完前两个字就发现,后来又仔细对比过几遍,颜色粗细几乎完全致,而且都有点断墨。”
客房之前没有住人,抽屉里那只笔也许久不用,因此才会有这种瑕疵。林予猜测照片上字就是用那只笔写,也就是说“爱子小予”根本不是贺冰以前想念他所写,而是最近才写。
贺冰撒谎。
林予把抱住萧泽:“句刻意谎言说出来,那
林予转过身去看着贺冰,问:“你要走吗?”
贺冰点点头:“能不能把那张照片还给,当是给留个念想?”
林予吞咽挣扎:“不能,只有那张旧照,要放在相框里摆着,没事儿看看。”
贺冰用力抿住嘴唇,像是极力阻止自己失态,他偏移目光不肯面对现实,可最后只好作罢。灌铅腿费劲迈开,几步距离就能走出门口,从此和林予彻底告别。
这时林予却说:“相框很容易落灰,以后你负责擦,行吗?”
要留个言,他觉得自己真傻逼。他把笔和本搁回去,用那张纸卷住照片又拿走。
第二天大家都以为无事发生,萧泽去取报告,林予带着林获看店,而贺冰关在房间没有出来。林予早上经过贺冰房间时又看到整理好行李袋和背包,贺冰如果骗他会被赶走,如果没骗他,那贺冰就认定他不会接受。
事实上,他已经做好决定,就在昨天晚上。
萧泽个人快去快回,拿到档案袋时候几乎没有思索,立即就打开抽出报告,他可做不到憋路回去再看。
吉普车在门口刹停,林予紧张地站直等待,而贺冰这时也从楼上拎着行李下来。贺冰表情有点滑稽,有忐忑也有难过,想对林予挤出笑脸却透着满满羞愧。
贺冰猛然停下,吃惊地看向林予,他难以置信对方刚才那句话,继而不确定地看向萧泽。萧泽全程无话,他不干预任何,切交由林予做主,此刻帮忙道:“那就麻烦你。”
切尘埃落定,不过父子之间还无法亲近,只是没落到各自天涯那步而已。萧泽和林予并肩上楼,回到房间后萧泽将林予轻轻拥住。
他对林予选择并不意外,无论哪种结果他都能够理解。
“哥,昨晚本来要把照片还给他。”林予忽然说。萧泽松开对方,发觉林予表情和眼神都格外冷静,问:“发生过什是不是?”
林予从兜里掏出那张照片,展开照片外那张纸,手捏样展示给萧泽看,他毫无波澜地说:“哥,你仔细看看。”
萧泽勾着车钥匙、捏着档案袋,大步流星带着股风。他推门进来没说废话,直接当着那俩人面解缠绕白线,解开抽出报告,向前递:“小予看。”
林予攥着拳不敢接,迟疑数秒把抓住,他皱眉寻找结果那栏……相似度99.999%,判定关系为——父子。
萧泽看向贺冰抛出答案:“以后不能再叫你大哥,乱辈分。”
贺冰还是那副苦哈哈表情,没有波澜起伏,因为他确是林予亲生父亲,他等待压根儿不是鉴定结果,而是林予对他判定。
“小予。”他哑着嗓子,“没有骗你,也不会赖着你,希望你今后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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