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走到他身旁:“只有处坟丘话早风吹雨打磨平,但们能确定就在这片土地下,那就把东西烧给你妈妈。”
林予掏出黄纸和元宝,摆好那几个苹果,几块石头垒成圈,他把东西股脑烧掉。火焰跳动,偶尔有村民路过看他们眼,他盯着最红焰心出神,张张嘴喊声“妈妈”。
许如云,贺冰说她很漂亮。
林予抬头看看天空,乌云散开只飘着几朵洁白无瑕,他想许如云就是其中朵。黄纸和元宝渐渐烧完,火焰也低下去逐渐熄灭,他
萧泽在阳光下半眯着眼睛:“大娘,们是许如云远方亲戚,她去世后埋在后山?”
“后山,都在后山呢。”老太太不怎讲究地擤把鼻涕,“知道点儿,当时县里来救护车,大家都跑他家门口看,后来那俩人都没回来,估计是没救活。”
林予急切地问:“您能说仔细点吗?!”
“那可记不清。”老太太不耐烦道,“谁知道怎回事儿哪,警察后来在山脚安坟,她男人根本没回来,反正这些年没见过。”
老太太说完又打量他们遍,然后揣上袖口走。
冷,可被窝里越来越暖和,雨声淅沥,他把萧泽手放在胸口,那微乎其微肌肤摩擦声几乎寻觅不到,但点点填平心上疮孔。
如萧泽所料,半夜雨停,天空点点放晴,林予早起换好衣服,背着双肩包出去趟。他去早市买几刀黄纸,买两串金元宝,还买几个苹果。
不知道许如云喜不喜欢吃苹果,他有点纠结。
街面还湿着,蔺溪镇土路更是难走,积水和泥拌着小石子,遇到大滩水都不确定下面是路还是坑。吉普车慢悠悠地往里开,绕过蔺山直奔山后头那个村子,山脚下背风坡上全是坟,有新有旧,有多年没人打扫已经被磨平生出荒草。
萧泽停车熄火:“开车也不快,咱们腿儿着吧。”
林予险些把背包带子薅断,当时闹出人命,许如云没有救活,贺冰锒铛入狱,警察回来给许如云安处坟。而那个死掉女人,他亲生母亲,也许被人茶余饭后嚼几回就忘个干净。
林予有些摇晃,挽着萧泽手臂才得以继续前行,他们寻不到多年前丁点痕迹,村民更忌讳打听晦气身后事,至于生前……
没有人比贺冰更清楚。
两个人返回后山,太阳挂在半空,照着那片毫无规矩乱坟。蔺溪镇人死都往这儿埋,这辈死光埋下,百年后消融在泥土里,再埋下子孙。
林予松开手自己走,从外面圈开始挨个寻找,新坟其实不必看,但他却怕错漏般详细检查。走上山坡,绕过墓碑,薅下把荒草,叶片细脉交错纵横、四处牵连,可他连自己亲生母亲都找不到。
他们下车往村子里走,隐有预感还是要回到山脚下来找,步行到村口,林予沾着脚泥水张望各家房屋,都在个镇,住房子也都差不多。
雨后难走,土路上没什人,林予随便拦住个岁数比较大,问:“奶奶,村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叫贺冰?”
对方没听清:“谁啊?”
“贺冰,在镇上那间学校教书,支教来。”他大声些,“他老婆叫许如云,您见过吗?”
老太太听清后打量他:“你们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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