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嘁”地声,后仰靠上柔软沙发背。
刀刃切割果皮听起来“沙沙”,他从后侧瞧不见进度,只能看到楚识琛微弓着脊背,腰肢窄薄。
楚识琛西装每晚会挂起来,保证第二天穿时平整,房中夜燃香,衣料多少会沾上点味道。
项明章嗅嗅,似乎闻见浅淡香气。
楚识琛低着头,他哪做过削苹果这种琐碎活计,刀深刀浅,怕削着手指,动作慢吞吞。
楚识琛蹙眉:“你把当佣人?”
项明章道:“能当司机送你回家,你楚大少爷不能为削个苹果?”
楚识琛明白,这点小仇不报,恐怕项明章浑身难受。
罢,他从二十世纪来,后世之人犹如晚辈,宽容点。
就当疼爱子孙。
“所以负责人起码是李藏秋信得过。”楚识琛继续说,“那位总监在他手下连跳三级,应该是个得力干将。”
说完,楚识琛道:“你有什想问?”
项明章就着这点公事吃午饭,快要消化不良:“宣介会开完再说,天汇报,你以为学生交作业吗?”
楚识琛顿觉荒谬:“那你叫过来是为什?”
项明章冲装饰柜抬抬下巴,上面放着只纸袋,说:“让你拎走保温壶。”
盒三明治。
楚识琛内心停留在那晚“摒弃前嫌”,主动打招呼:“项先生。”
项明章内心残留着那碗汤阴影,不明白这人怎好意思装傻,面无表情地说:“跟过来趟。”
楚识琛跟在后面进总裁办公室,把门关得严丝合缝,他满脑子正经事,打算趁午休人少谈下工作。
等项明章在沙发上坐下,楚识琛说:“上午跟亦思项目组开过会。”
许久,切下最后刀,楚识琛掐着苹果回头,发现项明章早已睡着。
拜那碗仙汤所赐,项明章前天晚上夜没睡好,昨天去攀岩消耗掉巨大能量,今早上班忙得没空喘口气。
他闻着楚识琛身上
楚识琛坐到项明章旁,从水晶盘中挑个大苹果,旦想开,他还能夸句别:“在展厅看见你字,写得蛮好。”
项明章说:“擅长楷书。”
楚识琛问:“练多少年?”
“五岁开始,欧阳修说‘善为书者以真楷为难’。”项明章记得笔记本上字,隐有楷体风范,“你练过?”
楚识琛上挑眼尾睨来,回答:“练小字,毕竟‘而真楷以小楷为难’。”
楚识琛转身去拿:“那你慢用,出去。”
项明章道:“还没准你走。”
楚识琛不知是否错觉,项明章在找茬,在故意折腾人,那晚虽有口角,不是默认翻篇?
他耐着性子问:“还有何事?”
项明章咽下最后口,三明治里烟熏牛肉有点干,起司太醇厚,说:“渴,给削个苹果吧。”
项明章挤点洗手液,没吭声。
楚识琛简明扼要:“这次竞争对手之是渡桁,李藏秋为避嫌已经休假。”
项明章拆开盒子,拿起三明治咬口。
楚识琛分析道:“相信李藏秋是真重视,这单成,既是对项樾亮相,也是对项樾表忠。要是败给亲儿子,老脸挂不住不说,难免落个吃里扒外名声。”
项明章闭口咀嚼,没有出声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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