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识琛侃侃而谈模样灵动又真诚,看来撒谎本事修炼得炉火纯青。
聊得差不多,楚识琛环顾四周,话锋暗转:“这栋楼曾经是间银行,铜臭气最重地方,改成咖啡馆倒是别有番风味。”
赵组长说:“那得是民国时期吧。”
楚识琛点头:“嗯,比历信银行成立更早。”
中式琴乐离不开古代渊源,赵组长喜爱这方面,想必对历史也会感兴趣,楚识琛从旧时银行切入,将些行业趣谈娓娓道来。
楚识琛闻言停下:“忘,被开除,这算多管闲事。”
他说完作势下楼,项明章抬手把拦住他,声调压得很低,可表情并不恼怒:“故意报复?”
楚识琛原话奉还:“如果你求留下,可以考虑。”
老板在楼上招手催促,项明章笑着迈近半步,说:“你那袋苞谷撑死家四只金丝雀,还没跟你算账。”
楚识琛目露惊讶,没来及问真假,项明章把他拽,揽住他肩膀上楼去。
赵组长回过味来,最近不少西装革履人来过,没两句就,bao露目,然后被他打发出门,今天实在是个意外,也是个惊喜。
句“项先生”,bao露身份,项明章懂楚识琛意思,趁势伸出右手:“赵先生,是项明章。”
赵组长回握,玩笑道:“项总拨冗,小店蓬荜生辉。”
项明章不喜欢假惺惺地客套,说:“是外行人,别笑附庸风雅就好。”
赵组长笑容客气,仍沉浸在刚才琵琶曲中,转头热情地问楚识琛是不是专业,学多少年,弹是哪首曲子。
赵组长果然听得投入,等话题谈到新旧时代业务,他和楚识琛交谈起来。
项明章喝口咖啡,随之咽下还有丝好奇。楚识琛绝不止做功课那简单,掌握东西条缕分明,仿佛有充足行业经验。
赵组长亦有疑问:“你怎会解得这样透彻,在银行工作过吗?”
“点拙见而已。”楚识琛顿,“这个项目公司非常重视,尽心是应该,否则项先生今天就不会出现。”
不知哪来默契,用不着楚识琛眼神暗示,句话就够,项明章然地搁下杯子,就业
壶煮好咖啡香浓醇厚,赵组长兴致勃勃,在桌对面好奇地问长问短。
楚识琛五岁学琵琶,那年生日父亲送他把玉珠算盘,教他盘账,之后个月他成日夹着算盘跑来跑去,噼里啪啦好不烦人。
母亲嗔怪,说钱账之事接触太早,长大未免功利,既然双手喜欢拨来弹去,便教他琵琶,让他陶冶下艺术情操。
楚识琛学会弹琵琶,无人时自娱,极少在人前展示,那首曲子是失传民间旧谱,慷慨悲切,算是武曲。
话题始终围绕着琵琶,项明章旁听不言,他从没听说楚太太会弹琵琶,更想象不到楚喆会送算盘给儿子。
楚识琛起身,回答:“说来话长,您愿意赏光聊聊吗?”
赵组长心知肚明:“恐怕不只聊琵琶。”
楚识琛坦荡地说:“如果尽兴,赠几分钟聊聊项目,可以吗?”
赵组长心情正好,爽快地同意,引他们去二楼咖啡馆坐坐。
项明章和楚识琛并肩上台阶,垂在身侧手臂不时碰到,项明章放慢脚步,问:“这算是什?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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