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听惯糖衣炮弹,早就免疫,可不知为什楚识琛漂亮话听来格外顺耳。
他绷着面孔,不想承认被取悦:“你有什分寸?按得疼死。”
掌心药酒淋漓,楚识琛用手背轻搡项明章转过身,他继续揉,稍微放轻力道,问:“怎弄,你挨揍?”
项明章说:“搏击,懂吗?”
楚识琛不太懂,听项明章讲几句,琢磨出八九成。
楚识琛不断施力,手心麻酥酥,他忍不住嘀咕句:“你也不遑多让,那晚不回家,玩得自己身青紫。”
话音刚落,项明章乍然转过身,楚识琛来不及收手,巴掌拍在项明章腹肌上。
这次项明章岿然不动,反问道:“你怎知道没回家?”
楚识琛脸坦荡:“餐厅在隔壁街,经过看见黑着灯。”
项明章相信吃饭这说法,但不够满意:“钱桦花名在外,你以后少跟他接触。”
他绕到项明章身后,往手心倒些药酒,摩擦焐热,抬起掌心按上项明章腰后肌肤,慢慢地打圈。
旧时在家,父亲关节不好,跌打师傅经常上门服务,他见得多,学会招半式。
淤血要用力揉散,楚识琛下手加重,说:“忍着点。”
项明章道:“不疼。”
楚识琛放心,再加重用十成力道,项明章不防,竟被推着向前栽半步,他站稳,侧脸向后,余光捉到楚识琛哼笑轮廓。
,上半身还穿着居家T恤。
两个人谁也没有吭声,个让开,个进屋,门“嘭”地关上。
楚识琛上次来是晚上,今天不到八点,阳光照射着大半间客厅,他跟随项明章进卧室,行李箱装好,公文包在床尾扔着。
他兀自去清点文件,档案袋移开,下面盖着盒膏药贴和瓶跌打酒。
楚识琛疑惑道:“这些要带?”
抹完药酒,楚识琛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等他出来,项明章穿好衣服。
时间刚刚好,司机上来帮忙拎行李。
往外走时,楚识琛嘱咐道:“今天开稳点,项先生身上有
经过昨晚,楚识琛想法改变,说:“他是朋友。”
项明章道:“交朋友要挑人。”
楚识琛不会对旁人交代私事中千丝万缕,亦不喜欢被掌控。
大家各有城池,最好不要越界。
但这份秘书工作得来不易,他不愿把气氛搞僵,因此没反驳,巧妙地说:“有分寸,看挑老板眼光就知道。”
冷不丁,项明章问:“那晚和钱桦做什?”
楚识琛没料到项明章会过问,毕竟是他私事,手上稍停,他回答:“吃饭。”
项明章说:“只是吃饭?”
“不然呢?”楚识琛又倒些药酒,“你设想会做什?”
项明章反唇相讥:“想象力匮乏,描摹不出你精彩夜生活。”
“不用。”
项明章说着脱下T恤,上半身裸露出来,肌肉分明,肤色健康,但是肩膀有几块青紫色难以忽视,后腰两侧更加严重,呈现片深紫色血淤。
楚识琛惊讶地问:“你怎受伤,要不要紧?”
“没事。”项明章语气平淡,拧开药酒倒点,在肩膀处揉揉。
楚识琛装好公文包,看项明章反手向后不太方便,他解开袖口挽起两折,夺过瓶子说:“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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