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琛听出讥讽，反驳道：“平衡车难道不高级？”
项明章纳罕，大街上小孩人手
台
东西有什
高级？
楚识琛却不恼，说：“这家4S店和亦思合作
八年，亦思所有车辆维修、保养、更换配件和买卖换新，都是这里手包办。”
项明章惊讶瞬，反应极快：“这家店老板是谁？”
“姓胡，是位已退休老太太。”楚识琛说，“她外孙，是亦思财务部任濛。”
两个人久久无言，项明章按下音响，他平时喜欢听古典乐，楚识琛失忆，不知道听音乐口味有没有变。
他打破沉默：“你想听哪首？”
楚识琛说：“这首就很好，柴可夫斯基《悲歌》。”
钢琴曲伴着雨声，路驶向另片街区，地段不那繁华，街边经营着排招牌陈旧店铺。
目地是家4S店。
项明章莫名其妙：“你这是在怨
？”
楚识琛说：“谁让你送大箱。”
项明章无语道：“上火嗓子疼，关呼吸道什事？”
大雨噼里啪啦敲在车顶，楚识琛笑起来，庆幸不用在医院门口跟别人抢出租车。
人难免贪心，他问：“反正你不急着回公司，能不能载去个地方？”
大雨，门诊楼外遮檐下站满人。
楚识琛高高个子鹤立鸡群，拎着袋X光片。
项明章下车撑开雨伞，大步流星，楚识琛走下台阶，他以为项明章只是随口问，没想到真来。
迈入伞下，他玩笑道：“不会抓去上班吧？”
大概站在外面久，项明章感觉到楚识琛周身沾着水汽，说：“先上车。”
项明章早就猜到，楚识琛突然请假定另有原因，说：“你果然是为查他。”
楚识琛问：“你知道他？”
项明章本来没注意，昨天楚识琛没头没脑地问系统优化需要多长时间，他觉得奇怪，问人事部，知道这位任经理要辞职。
个亦思部门经理，职位不高，存在感不强，去留都
店面占据两家底商，有两个门，分别连通售车展厅和后院维修区，装潢简陋，总体面积很小，有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意思。
这样规模4S店，客户主要是个人车主，价格亲民，服务般，提供不太高端选择。
项明章瞄眼：“别告诉你要在这儿买车。”
“你觉得不好？”楚识琛说，“这里虽然没有你开豪车，但公司那种商务车应该有吧。”
项明章轻哂：“可能有平衡车吧。”
项明章反问：“你知道不急？”
楚识琛说：“急话怎会来接。”
项明章不假思索：“你又怎知道不会？”
楚识琛怔下，回避般看向窗外，可惜雨刮和除雾关会儿，玻璃上凝着片水珠雾气什都看不到。
项明章也没再吭声，打着方向盘滑出医院大门，雨天路况难行，半小时堪堪走两条街。
楚识琛自觉坐进副驾，上面扔着项明章西装，他拿在手里，正好挡挡空调冷风。
项明章上车，语气轻描淡写：“你哪不舒服？”
楚识琛回答：“呼吸道。”
项明章联想到游艇爆炸，起火时有可能吸入烟雾，后来又溺水，难道落下病根？
不料，楚识琛又说：“可能荔枝吃得太多，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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