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以为“激战”过场,实际雁过无痕,人家连认都不认。
关助理敲门进来,送上份文件,说:“项先生,这是SDR补附件。”
项明章接过,神情淡淡:“怎不是楚秘书来送?”
关助理说:“楚秘书请病假。”
项明章捻着页脚,没抬眼:“他怎?”
里面琵琶直不见天日,他取出来细细地擦拭遍。
当初挑中这把不是因为多贵重,是因为跟母亲那把有几成相似。
他深知自己没有与人琴瑟和鸣福分,所以父亲死后,他吩咐老管家将琵琶带回宁波,作为纪念与父亲同安葬。
楚识琛轻巧拨弦,心中荡然,父亲母亲绝对想不到,真有人送把琵琶给他。
那张君子协议别在弦上,笔墨仍旧,不准陷害他,项明章已经补偿过,不准随意开除,项明章昨晚说根本不会再开除他,不准让他削苹果,确没有,反倒为他斟过酒。
楚太太道:“小琛,你失忆,不想让你知道曾经你有多过分,因为都过去,你变得很乖。”
楚识琛倍感惭愧。
“成年人有需求是正常,你这年轻。”楚太太说,“但你答应妈妈,不要乱来,找个固定男朋友对精神和身体都好。”
楚识琛愣住,比在酒吧还震惊,楚太太居然知道,并且这样心平气和地与他谈论?
他实在难以置信,怕会错意,忍不住试探:“妈,公司里有个男同事和样。”
去医院,楚太太便跑去给他找退烧药。
手机没电,楚识琛插上充电器,开机后打开微信,他对着聊天列表凝滞会儿,顶端正是“项明章”三个字。
心虚似,他把项明章取消置顶。
吃完退烧药,楚识琛喝小半碗白粥,身体舒服些,他不困,靠着枕头发呆。
楚太太拿来几张露营拍立得,守着他讲这两天趣事,说:“下次等你放假,们全家人起去。”
“好像是着凉,发高烧。”关助理说,“电话里嗓子都哑,楚秘书没告诉您吗?”
项明章道:
指腹勾在弦上,掩盖掉楚识琛声低叹。
项樾园区,商务车在大楼门口停稳。
项明章开完例会回来,快中午,办公区气氛有些放松,他出现,所有人重新打起精神。
经过秘书室,门窗紧闭着,里面空无人。
项明章进办公室,边边角角都已经清理干净,办公桌上,那晚弄湿、弄皱文件全部作废,钢笔滚落磕坏笔尖,剩下半瓶伏特加洒在地毯上,撤掉换块新。
楚太太八卦地问:“你看上他?”
楚识琛急忙否认:“不,点都不熟。”
楚识绘来找楚太太帮忙拆行李,不知道什时候立在门口:“帅不帅啊?”
楚识琛又是惊,原来除他,全家人都知道。
楚太太和楚识绘走,门关上,楚识琛倚着床头呆坐许久,他掀被下床,从柜子里抱出琴盒。
楚识琛答应:“好。”
楚太太眼波转:“工作这辛苦,适当消遣下是应该,劳逸结合嘛,但是不能过度,事后生病要受罪。”
楚识琛听懂,掩饰道:“没有。”
“别蒙。”楚太太抬手指,“脖子上红红片呢。”
楚识琛捂住,捏紧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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