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剥开颗吃下,苦得要半条命,赶紧换颗,巧克力里面夹着杏仁,味道很香。
楚识琛不知道项明章会不会收款,那身衣裳算得清,这包巧克力又该怎算?
他在心里开银行,只有项明章这个客户,存几笔,取几笔,谁又欠谁,到头来烂账难消。
剥下巧克力纸落在床边,香甜味盖过迦南香,楚识琛伏在枕上睡着。
第二天早晨,后花园盛开丛绿
假如有朝日楚识琛恢复记忆,会不会故态复萌?
手机响声,项明章思绪被拉回。
打开微信,楚识琛向他发起笔转账。
项明章端起蜂蜜水灌下大口,蜂蜜仿佛没化开,变成麦芽糖积淀在喉间,叫他闷住口气。
别墅二楼卧房里,楚识琛刚洗完澡,坐在床尾凳上拿出那身衣服。
他按着楚识琛左肩,掌心下压,隔着布料感受到锁骨形状。
另只手抽领带,解扣子,总是平整衣衫被他弄得凌乱,总是庄重楚识琛因为他变得仓皇。
楚识琛抬手推过他,但没推开,抓过他,却抓得不痛,指间戒指上雄鹰威风凛凛,实际沦为他衔在口中猎物。
怎会那生疏,不会哼,不会叫,平时跟人辩论驳斥本事哪去?
楚识琛哑火,全部反应都凝在那双眼睛上。
公寓白天刚做过清洁,纤尘不染,项明章只感到冷清,他换衣服,进厨房泡杯蜂蜜水。
不知不觉已经是最后瓶,只剩瓶底黄澄澄,不知道还够不够再泡杯。
项明章端着杯子去书房,文件和资料太多,他不在家时候清洁工会避开这间,绕到桌后,他打开电脑和落地台灯。
邮箱躺着封未读邮件,是楚识琛发过来计划书。
项明章兀自叹口气,心说这是什世道,老板居然要给秘书加班。
共三件,衬衫西裤加件外套,薄呢料子,应该是订做身秋装,楚识琛拎高看,正合他尺寸。
可是项明章怎会拿捏得这准?仅凭目测,未免太火眼金睛,难道那晚手掌在他身体上辗转过,就能量得分毫不差?
楚识琛凛,他在想什下作事。
他把衣服匆匆塞回盒子,盖好,不计形象地从床尾爬到床头,转眼又瞥见床头柜上巧克力。
丝质布包装着,鼓鼓囊囊,楚识琛抽开绳结倒,五颜六色正好十颗,十种口味。
项明章以唇舌相欺时候他紧闭着,项明章动手就睁开,长睫颤抖,眼眶惊红。
许是被伏特加和肾上腺素冲昏头,项明章当时甚至产生个可笑至极想法——楚识琛是第次。
无论是青涩身体,还是窘促神态,都太让他出乎意料。
但这不可能,就算钱桦在酒吧说事迹有些夸张,可楚识琛以前是个彻头彻尾玩咖,这连楚太太都承认。
项明章不止次思考过,失忆,真能让个人改变如此巨大?
莫非这个世界真是报还报?
当初楚识琛主动向他示好,请他同意进公司,后来被他开除,成为秘书又被他各种使唤。
再瞧瞧现在,哪里分得清河东河西。
还是说,占人便宜就要付出代价?
项明章不可控制地想起那晚,在同样宽大办公桌上,他先越界,把人亲得七荤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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