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追诉,楚识琛脸色寸寸苍白。
项明章这次没有心软,反而因为施予折磨感到丝快慰,说:“新换钢笔用不惯,新地毯有异味,报废文件亲自联系各部门要新,签名就会想起来,窗子关久闻见味道就会想起来,文件脏皱就会想起来,你凭什拍拍屁股走人,说忘就忘?”
楚识琛胸膛剧烈起伏,咬牙说:
楚识琛浑身僵硬,那晚事情说好当作没发生过,就算忘不,彼此心照不宣,他从没想过会被这样露骨地翻出来对质。
“不。”楚识琛音低得嗓子都哑,“点都不舒服。”
项明章说:“你在撒谎。”
楚识琛认输,将腿上袋子扔到边,去开车门:“说不过你,下车。”
车门刚推开条缝隙,项明章倾身过来,把攥住楚识琛手腕,嘭!副驾驶车门被重重地关上。
楚识琛情不自禁地往天上看下,说:“应该是吧。”
项明章道:“办公室那晚,是你第次做下面?”
楚识琛微怔,说:“不记得。”
项明章语气平静,但句句穷追不舍:“你不是博闻强记?不记得在上在下,还是不记得发生过什?”
楚识琛道:“光天化日你非要聊这些吗?”
楚识琛没听懂:“什上面下面?”
项明章侧过脸去,楚识琛目光澄澈,充满探究,竟然跟开会时模样很相似,仿佛他问不是体位,而是项目盈亏平衡点。
项明章道:“床上。”
楚识琛琢磨足足五秒,懂,顿时变脸色,刚才在音乐节上他混在人群中撒欢,已是抛却体统,但谈论床笫之事实在超出他认知范围。
关键还有点,他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问题,更没考虑过。
楚识琛猝不及防:“你做什?!”
话音刚落,项明章松开手,转瞬将楚识琛双臂钳于掌心,那紧,T恤下绷紧肌肉若隐若现,楚识琛上半身被按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两个人近在咫尺,项明章说:“忘?那提醒你,你在桌上乱抓弄掉钢笔,让你膝盖贴着腰,不听话,乱动撞倒酒瓶,叮铃咣当又把自己吓着,记起来没有?”
楚识琛捏烂桂花糕:“不——”
“不舒服?”项明章说,“明明舒服得满身汗,手心滑得怀表都握不住,挡着眼睛,好比掩耳盗铃,要不要清点下你弄湿多少文件?”
项明章反问:“怎,大白天聊嫌气氛不够,你喜欢晚上?”
“不喜欢。”楚识琛否认,“办公室那晚已经忘。”
项明章声音沉:“不信你忘。”
楚识琛被步步紧逼,感觉车厢都变得狭促几分,他回道:“为什不能忘,酒后冲动罢,难道要放在心里珍藏回味?”
项明章直接转话锋:“不值得回味,那晚你也很舒服是不是?”
旧时没得解,难道新时代有这方面规矩?
楚识琛甚至开始回想那篇“男同必看”文章,奈何本就知半解,他如实回答:“不知道。”
项明章说:“不要装傻。”
楚识琛半抵触,半疑问:“这很重要?”
“很好奇。”项明章听星宇口气就隐有猜测,再结合那次钱桦说法,“所以你以前直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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