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静坐不语,等呼吸匀些,拽过被子给楚识琛盖上,然后伸出手,把楚识琛额前头发扫到边,以防扎着薄薄眼皮。
笔记本电脑搁在床头柜上充电,项明章自言自语道:“怪不得眼睛疼,昨晚查资料熬夜吧。”
楚识琛半梦半醒,意识混乱地接腔:“嗯。”
项明章失笑,嗯什嗯,又问:“现在呢,还疼不疼?”
没动静,项明章不肯走,恶劣地捏捏楚识琛下巴:“问你呢,楚识琛?”
意思拆穿,从对面房间过来有多远啊?
普通贵宾房没有独立客厅,眼望得到头,窗帘大敞着,阳光照得被褥雪白,项明章朝床边走,说:“你躺下,帮你滴。”
楚识琛骨子里被伺候惯,闻言上床躺平,乌黑发丝散在浅色枕头上。
项明章坐在床畔,挨着他,俯身笼罩在他上方,这个角度和姿势似曾相识,他顿时有些不自在,连续眨几下眼睛。
“这让怎滴。”项明章牢骚着,只手托住楚识琛头,手指插入发丝里,拇指指腹按着眼尾,“别动,睁着。”
“不……”
“不什?”项明章道,“不疼,还是不让碰?”
枕上人已入旧梦,全无防备,忘记切伪装。
他喃喃道:“不是楚识琛。”
楚识琛全身凝固,滴冰凉液体坠入眼眶。
双眼滴完,项明章说:“闭上吧。”
楚识琛闭上眼睛,问:“这样就好?”
项明章揉过那丛细密头发,收回手,说:“好,睡吧。”
楚识琛闭着清润眼眶没有睁开,黑暗中思绪沉浮,睫毛湿漉漉地低垂在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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