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琛最终目是请周恪森回亦思,但为人办事要讲道义,必须处理好当下麻烦,他说:“再约那个客户见面。”
周恪森道:“那不是你该操心,话谈不拢,见两面也没用。”
“那为什不能谈拢呢?”楚识琛道,“森叔,你不能急,先让客户说需求,哪怕心里全盘否定,嘴上至少要赞许三分。然后
楚识琛样子太引人注目,惊呆门口迎宾。
房间在十五层,不算高,楚识琛在电梯里盯着跳升数字,感觉前所未有漫长。
到房间,周恪森说:“赶紧把湿衣服换。”
楚识琛脱掉周恪森给他披上外套,已经沾湿,他从行李箱拿件:“森叔,你先凑合穿。”
周恪森早晨连生气带着急,哪怕光膀子都冒汗,正好手机响,他摆摆手,走到房间另边去接听。
周恪森拍拍他手背,互相支撑着走到停车场。
楚识琛钻进车厢后面,坐下瞬间,衣裤挤压,滴滴答答地渗出水来,他难堪地说:“森叔,把车弄湿。”
周恪森气道:“你还顾得上管车!”
羊毛大衣表面凝结层冰碴,楚识琛微缩着肩膀,靠向车门,许是他脸颊太冰,贴着玻璃竟然感觉到温暖。
周恪森迅速发动车子,把暖气开到最大,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楚识琛状态。
楚识琛意识不到身体在剧烈地发抖,河边风吹,头皮,脖颈,手背,裸露在外皮肉寸寸发紧,像被人拧着、掐着。
鬓边发梢冻住,变得尖硬,扎得耳廓充血般鲜红,楚识琛顾头难顾脚,皮鞋浸满水,踩在地上又湿又滑。
周恪森急得满头大汗,蹲下去说:“上来!”
楚识琛问:“森叔,你干什?”
周恪森催促道:“你这样怎走?!上来,背着你!”
“喂,张总?”
楚识琛不可避免地听见二,这位“张总”貌似是盈安科技老板,打来问周恪森约见客户成果,谈几句,周恪森没有明说跟客户不欢而散。
挂电话,周恪森习惯性地掏出烟盒,忽然想起在酒店里,只好又塞回裤兜。
这时,楚识琛说:“再试试吧。”
周恪森没反应过来:“什?”
昨晚在楼下杵夜没合眼,恐怕都冻透,刚才又跳河,简直是嫌命太长,周恪森说:“别睡觉,你这样不能睡。”
楚识琛静静睁着眼眶:“嗯。”
周恪森问:“你在哪住?要不去那儿?”
楚识琛怎好意思这副模样去别人家里,况且周恪森有父母在,再吓坏老人家,他回答:“回酒店,行李都在房间里。”
周恪森路濒临超速,猛踩油门找到酒店,也不管会不会被开罚单,随便把车停在门前道牙子上。
楚识琛有些动容,他弯腰把周恪森扶起来,没撒手,捉着周恪森胳膊借力,说:“森叔,都多大。”
周恪森是土生土长东北人,知道这季节河水有多冷,但他不知道楚识琛什时候变得如此坚强,无奈地说:“你小子真是……”
每走步,楚识琛感觉脚掌踩着刀刃,岸边很多碎石,他咬牙道:“这条路有点难走。”
周恪森问:“能坚持?”
“能。”楚识琛语双关,“路再难行,也会坚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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