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装傻:“听不明白。”
沈若臻轻侧脸颊,细链贴在他鬓边,他第次这样轻浮,却也羞怯:“这是给你信物,请问你只要怀表,还是连也要?”
窗外云雷滚动,闷天雨倾盆而下,三日期限已经到,项明章要办刚好办完。
他反悔地说:“大雨难行,今晚你要再留夜。”
沈若臻被箍得气息微乱:“你要做什?”
抱紧,贴住,项明章另只手从大衣襟内摘下怀表,勾着表扣,小银盘悬垂在彼此之间左右晃荡。
他盯着沈若臻,重复在瑞士遇见这只怀表时说:“他很漂亮,让有些心动。”
沈若臻分不清是哪个“他”,仰着脸,仿佛在跟块精美怀表争颜色,说:“你在炫耀吗?”
项明章在坦白:“这本来是要给你礼物。”
绞丝链子直晃,闪烁银光映入沈若臻黑眼珠,他眨不眨地问:“那为什不给?”
箱东西,收个回扣不过分吧。”
亿万豪宅空置不理,却私藏张民国三十二年旧照片,沈若臻觉得好荒唐,他说不出话来,起身绕过宽大茶几,弯下腰,直接在协议上签名。
项明章确认:“照片给?”
沈若臻说:“是。”
项明章站起来,贪婪地看着沈若臻:“除照片,活人也要。”
项明章目光灼人,把欲念和渴求说得光明磊落:“只是个不吃亏生意人,以为你是失忆纨绔都忍不住动心,不能把持,现在你沈若臻在身边,当然要尝尝什是光风霁月。”
沈若臻手心都愧出汗,覆上项明章后颈,勒在腰间手臂猛地收紧,他双脚悬空,被项明章端抱起来。
“你太抬举。”沈若臻低下头说,“不过是个偷别人身份小人。”
换成项明章仰脸,唇峰迫不及待蹭过沈若臻嘴角。
他沉声哄道:“那就再和偷段风月吧。”
项明章罕见地谦虚次:“没有姜太公本事,怕人家不上钩,所以要留点诱饵。”
沈若臻说:“现在该收竿吗?”
装表丝缎盒子都现身,项明章说:“不,是完璧归赵。”
沈若臻却摇摇头:“怀表不要。”
项明章脸色微变,下秒沈若臻攀上他肩膀,回抱住他,说:“来到这里千金散尽,无所有,这只怀表是旧时最珍贵东西,如今被最珍惜人找到,切正好。”
曾经各留线,沈若臻始终记得在哈尔滨那夜克制,这次他先声夺人:“项明章,你喜欢吗?”
项明章从索要答案变成回答那个,他忍耐得够久,明明白白地说:“是,喜欢你,爱上你。”
他逼近沈若臻跟前:“为你沈少爷神魂颠倒,金屋藏娇都怕亵渎,想要名正言顺地确认双方关系,那你准备好吗?”
沈若臻胸腔滚烫,委婉又露骨:“上次问这句话时候,你是抱着。”
缦庄预备衣服是项明章尺寸,白衬衫有些宽大,笼罩在沈若臻身体上显得空,项明章抬手握住他腰,窄薄柔韧,掌心摩挲至背后,只手臂足以搂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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