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却急迫地问:“你有没有受伤?哪里疼,他们有没有打你?!”
“没事。”楚识琛用脸颊代替手掌,沿着项明章鬓边蹭到胸口,沾温热液体,“你流
他嘶哑地回道:“要确认楚识琛安全。”
齐叔愤然起身,居高临下地说:“带项先生下去。”
船舱底层间客房里,没有家具,周围堆着杂物,楚识琛昏沉地伏在地板上。
他醒过来,感觉阵晕眩,太黑什都看不清,但在潮湿霉味里闻见股海水咸腥气。
楚识琛骨头发麻,四肢灌铅似,他努力回忆,记得在失去意识前看见Alan。
齐叔没有回答:“白小姐心爱嫁妆都可以相赠,你与楚先生关系果然非比寻常。”
“告诉,”项明章压抑着怒气恳求,“楚识琛在哪……你把他怎?”
齐叔道:“你爷爷疼你,不舍得让你个人孤单,你那喜欢楚识琛,就让他为你陪葬怎样?”
项明章鼻梁皱起层皮,变得狰狞:“楚识琛有任何不测,定会人陪葬,到时候就让项行昭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不是,是他亲儿子项珑!”
齐叔“蹭”地站起来,走近蹲下,伸手掐住项明章脖子,问:“你爸根本没病是不是?他在哪?”
膝落地,身体失衡几乎倾倒,他摇晃起身,偏头躲开拳,抬起膝盖狠顶对方下腹。
忽然,齐叔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枚玛瑙胸针。
项明章动作凝滞,转瞬被拥上来四名绑匪按倒在地。
拳脚如疾雨落下,项明章不能再反抗,他竭力高昂脖颈,双眼死盯着原本戴着楚识琛襟前胸针。
他后心重重挨脚,脊骨震裂般剧痛,闷哼卡在喉间,染腥味,啐出口鲜红血沫。
Alan为什会坐在项家车上,和齐叔在起?
而项明章当时昏迷……楚识琛把全部信息串联起来,清醒大半。
房门猛地打开,晦暗中楚识琛眼认出熟悉轮廓——“项明章!”
绑匪架着项明章丢进房间,“嘭”地关上门,高大身躯坠倒在地上变成团黑影。
楚识琛爬起来,跌撞地膝行到项明章身边,他被绑着手,俯身凑近闻见浓烈血腥味。
项明章脸蒙着片血色,红得病态,他艰声说:“们父子……谁会死得更惨些?”
齐叔收紧五指:“项明章,睁大眼睛看看你处境,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眸光闪动,透着股挑衅邪气,项明章嘶吼道:“说,冲来,不如你现在就杀!”
齐叔掐着他按在地上,指甲几乎扎破颈间筋脉:“项珑在哪?你把项珑藏在哪?!”
项明章仿佛气绝,发不出声音,陡地,脖子被松开,他应激干呕,瘫在地上呛出口滚烫鲜血。
最后拳砸在额角,项明章耳畔嗡鸣,眼前白花花地昏几分钟,他栽下头去,然后被人把揪住短发抬起来。
齐叔觑着他,说:“这是替项董教训你大逆不道。”
项明章眼角渗血,浸湿整张眼眶,开口有血丝从嘴角流下:“没问题,冲来,切与其他人无关。”
齐叔把玩着胸针,说:“记得这枚胸针是白小姐,怎会戴在楚先生身上?”
项明章道:“楚识琛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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