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拜托道:“
沈若臻笑道:“复华银行没有,沈行长也没有,做行长公印干什。”
项明章说:“那只刻你名字?”
沈若臻“嗯”声,正好师傅来,他道:“字用楷体,印石顶部纹样……帮刻枚铜钱。”
大多顾客选择传统如意纹、云纹,或者花草等别致浪漫纹样,师傅好奇地问:“什样铜钱?”
沈若臻熟练地说:“明代天启通宝,圆形方孔,上刻‘十’,右刻‘两’,孔洞左边和下方刻日月。”
沈若臻说:“那你要什?”
他们在起经历许多事,有惊心动魄,有隐秘不能为外人道,再不济也是生意场上默契配合,细数下来,唯独伴侣间寻常光景最稀罕。
时间尚早,项明章反问:“要不要约个会?”
沈若臻很乐意,然而他和项明章都缺乏约会经验,不知该干点什,走走停停在街上闲逛,还要挑三拣四。
咖啡馆人多,懒得凑热闹;书店安静,可惜没项樾图书馆宽敞;清吧还可以,但氛围比雲窖差点;卖小玩意店花里胡哨,水拍照小年轻。
樾园区于理不合,她害羞道:“以前什都不管,如今想为公司做点事情,希望不算太迟。”
沈若臻鼓励地说:“只要想做,什时候都不怕晚。”
楚太太得到正面评价,心情激动,从大厦出来,说:“得再问问老周,研发部门和别不样。”
楚识绘道:“拍照片,咱们现在就去吧,正好有问题请教森叔。”
沈若臻让司机送楚太太和楚识绘,他和项明章留在街边,没别事,两个人慢悠悠地沿着人行道往前走,像在周围工作忙里偷闲上班族。
师傅说:“这个铜钱倒是挺特别。”
沈家祖上开设钱庄,沈若臻岁抓周,长桌并三米长,摆着各式铜钱银元、钞票债券。
他从头爬到尾,挨个抓,祖父说他将来会广纳八方财。他瞪着大眼睛瞧够,再放下,最后只握着桌尾枚铜币,祖母说他有尺度,不会沾满身铜臭。
那枚就是天启通宝。
刻这枚铜钱,沈若臻算是纪念曾经家业渊源,也记录自己人生中第次接触货币趣事。
条街逛得兴味索然,到街角,沈若臻看见家印社,他停在橱窗外,说:“你赠枚印章好不好?”
这是沈若臻第次主动索要礼物,项明章首肯道:“们进去看看。”
寸土寸金地方,店面不大,有篆刻好印石,顾客也可以自定义内容,然后挑选天然印石给师傅制作。
沈若臻仔细看遭,挑块碧玉,不是什名贵品种,但还算通透。
项明章小声说:“这里没有法兰西皇家工匠,没有黄金和水晶,做行长公印会不会有点寒酸?”
走截,沈若臻道:“看来亦思很快就可以搬。”
项明章那天在车里辩驳,今天仿佛改态度,是他尊重楚太太意向,二来他到底是个成熟人,懂得孰轻孰重。
“也好。”项明章接受,“自立为王,有个根据地才能招兵买马。”
沈若臻浅浅笑道:“多谢项先生理解。”
项明章转瞬便计较起来:“当着满公司大小领导就句承蒙照顾,私下就句多谢,会不会太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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