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温度升高,房间晒得热烘烘,梁承趴上床睡觉。脸颊有些痒,他从枕巾上捏起根纤细柔软发丝。
比他长,也比他浅。
梁承心说,这小狗掉毛。
乔苑林走到床边,短短三步距离就有些后悔。
他立在床角,寻思这屋连张桌子都没有,怎写作业啊?
可话说得那潇洒,气势也挺足,是万万不能够回去。
除非姓梁亲自来请他。
正做梦,梁承在门外敲敲。
梁承回答:“不习惯跟别人起住。”
话说到这份上够明白,但乔苑林又挣扎下:“至于,不就住晚吗?”
梁承说:“令度夜如年。”
“睡觉踹你?”乔苑林捡起地上纸团,“再说,你有意见不会好好提,威胁谁?”
梁承这次没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看眼桌上垃圾。
地说:“你回来得真早。”
梁承退步到床边,长腿屈坐下,尽管变成仰视,可扬起下巴模样更添几分桀骜不驯。
他开口问:“你要在这间屋子住多久?”
乔苑林也不确定,支吾间忽然明白,对方或许是在婉转地对他下逐客令。
他继而想到日历上鲜红叉。
乔苑林心头喜,真来请他?也对,他好歹是房东亲外孙,得罪他有什好处?
那他也就不计较,愿意把零食收好,吃完立刻扔垃圾,也愿意称呼年纪差出届奥运会梁承声“哥”。
乔苑林迅速消消气,打开门。
想象中求和画面并没有发生,门口无人,梁承已经返回对面。他低头,门把手上挂着大包忘记拿零食。
嘭,对门关死。
乔苑林气得忘解释昨晚摆零食事情。这租房子情商低不会说话,又刻薄不近人情,既然如此,他何必给自己找气受?
“巧,也不喜欢跟别人起睡。”他说,“现在就搬走。”
乔苑林撸起袖子通收拾,把作业塞进书包背上,拿上睡衣,手腕缠着数据线,端起笔记本电脑大步告辞。
他直行进入对门小卧室,生气地踹上门。
周围下子安静,昏暗光线中灰尘飞扬,七八箱没拆包裹堆在地上,使房间更加狭窄。
乔苑林把王芮之搬出来,说:“这是姥姥房子。”
梁承道:“这是付过租金房间。”
乔苑林第次被这样不留情地下面子,很挂不住,问:“你交多少房租,这个月给你便宜点。”
梁承说:“不需要。”
乔苑林:“那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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