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苑林默默脑补，大晚上叫谁出来？
难道他女朋友住在附近？这种人还能谈到女朋友？
举着
手机“叮”
声，打断
乔苑林思路。
他点开消息，超人发来语音新鲜热乎，外放出来竟是耳熟冷淡——“
到，出来吧。”
靠，怎
会这样？
对方又没有回复。
乔苑林听十五分钟广播，然后从侧门悄悄出去等他外卖，走到巷口，路灯是坏，他打开手机电筒半举着当信号灯。
寂静街道尽头，梁承骑着摩托车飞驰而来，车灯射出强烈白色光束，扫过暗色路面，在巷口拐弯，刷地照亮电线杆。
以及二维码下面人。
乔苑林快被闪瞎，偏过头嚷道：“别撞着！”
他打开外卖软件，老城区没有夜生活，附近小餐馆大多打烊，搜来搜去选中家评分很高大排档，不巧是超出配送范围。
他正觉可惜，忽然想到在电线杆上扫二维码。
乔苑林打开微信，在列表找到“超人跑腿”，头像没设置，地区是埃及，朋友圈空无物，怎看怎像没人用废号。
他试着问句：你好，能下单吗？
对方没有回复。
偏得极具主观故意性。
姚拂口气说道：“你们新班主任是段思存，生物学教授，曾经市七中特聘教师。他不仅会教你们生物，还将担任项目学务长和学科论文高级审查员。”
乔苑林关注点落在其中句，惊喜道：“七中？”
“没能进入梦中情校，让它老师教教也算是种安慰吧。”姚拂摸摸乔苑林头，“估计你将是段教授重点整治对象。”
乔苑林被拉回现实，问：“你这八卦准不准？”
摩托车刹停，梁承条长腿支住地面，将车把扭到边。他摘下头盔，把短发从前额向脑后，微昂起头。
两个人看清彼此，互相皱着眉。
谁也没有闪人意思，梁承问：“你站在这儿干什？”
乔苑林道：“关你什事。”
梁承并不关心，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单手打字不方便，发条语音过去：“到，出来吧。”
乔苑林又发句：小玉大排档虾仁烩饭加盒豆奶，能送吗？
超人：地址。
居然是活？乔苑林莫名激动，他怕吵醒王芮之，回道：长林街晚屏巷子，送到巷口电线杆。
超人：二十分钟。
这里到小玉大排档单程开车也不止二十分钟，乔苑林婉转提醒：你确定？
这小道消息很快传开，当天下午学校官方网站更新教师资料，新增段思存个人主页，就此证实。
放学前，上周末生物学测验卷发下来，乔苑林不及格，往常他会第时间拍照发给乔文渊挑衅，这次偃旗息鼓没兴致。
乔苑林直觉好日子要到头，回家闻见熟悉米粥味道，连饭也吃不下。
晚上旗袍店关门，他在操作台上写作业，那份生物试卷扔在沓废布料上，直至深夜也没改个字。
写完最后题，乔苑林摸摸饿瘪肚子，决定吃个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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