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反问他：“你觉得
像做什
？”
乔苑林大胆猜测，麦当劳服务员，不对，这个拽样儿早被开
。送消夜，那之前几晚怎不工作？电影院售票员？
他联想夜间营业场所，KTV、酒吧、夜店，
连猜五六个。
梁承事不关己地听着，偏着头，锋利轮廓在雨后初晴阳光下镀层金边，却不温暖，反而英俊得不真实。
乔苑林对着这幅画面脑子抽，说：“你不会是夜总会少爷吧？”
梁承抬眼看他，薄唇展开点弧度，咬着吸管笑：“小兄弟，也没那不讲信用。”
乔苑林咬大口，谨慎地咕哝：“你这人靠谱？”
“般吧。”梁承逗他，“起步费给多少啊？”
乔苑林说：“看你服务态度。”
梁承道：“还是看心情吧。”
瞪他呢？
梁承拿起手机，隔个晚上延迟回复：衣服叠得不错。
乔苑林气得想拉黑，穿过马路走到梁承桌对面，冲老板说：“老板，要个海蛎饼和碗粥。”
梁承说：“大清早，不嫌油？”
乔苑林补充：“要油大。”
？今天不就自己走？”
王芮之道：“当然得自己走，小梁昨晚又没回来。”
乔苑林吃惊，房门关着，他还以为梁承在屋里睡觉呢。再看，头盔没在，梁承球鞋也没在。
“姥姥，他到底干什，整晚不回家？”
王芮之说：“没问过。你不吃早饭？”
梁承呛咳声，爆粗口：“你猜对，他妈还是头牌。”
乔苑林心里有数，就算给钱，梁承也不会每天送他。时常半夜回家，偶尔彻夜不归，比起这件事，他更想知道梁承是干什。
昨天回复得断断续续，说明在忙？通宵又淋雨，难不成是户外作业？
乔苑林不好意思直接问，试探地说：“你刚下夜班？”
梁承回答：“算是吧。”
“什叫算是？”乔苑林怕迟到，不拐弯抹角，“你是做什工作？”
等吃端上来，乔苑林坐下。梁承在喝剩下半杯豆浆，压低眉骨，眼下片熬出来青色。头发和衣服昨晚淋过雨，泛着湿凉水汽。
冷不防，他打破沉默：“走这早？”
乔苑林说：“早点就不会迟到。”
“正好。”梁承朝摩托车抬抬下巴，“今天没法送你，疲劳驾驶。”
乔苑林捧着海蛎饼，他理解能力还行，这话意思是不是今天不行，但改天可以？
乔苑林觉得老太太心真大，改天得好好问清楚，回答：“去对面早餐店买海蛎饼。”
巷子里地面潮湿，乔苑林绕开积水走到巷口，太早，平日繁杂街道冷冷清清，半天没辆出租车经过。
马路对面吴记早餐倒是热闹，几张小桌坐满，乔苑林望过去，试图寻找个空位。
忽然，他看见斜停在路边摩托车。
车旁边小桌上，梁承吃完屉牛肉烧麦，偶偏头，隔着不算宽马路对上乔苑林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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